金秘書張了張嘴,觸及他頹廢的眼神,一時竟有種說不出來的蕭索。
“晏寒。”秦卿像是沒看見傅晏寒的低落,期期艾艾地走過來。
她請了一周多的病假,期間無數次期盼傅晏寒去家裡看她,結果他不僅人沒來,電話也沒一個。
她自認為他們關係親密,不是戀人,也是這世上最親近的朋友。
可這幾天她從期盼到失望,心裡攢足了怨念。
傅晏寒恍若未聞,他走到老板椅上坐下,吩咐金秘書。
“金秘書,麻煩你幫我買份粥,再買瓶解酒藥。”
金秘書連聲應下,轉頭匆匆走了。
秦卿走到辦公桌前,一腔怨氣在看見傅晏寒滿眼的紅血絲都消弭得無影無蹤。
她蹲下來,仰頭望著傅晏寒,是一個極致卑微的動作。
“晏寒,你臉色很不好,怎麼了,是不是哪裡不舒服?”
離得近了,她聞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氣,難怪要金秘書去買解酒藥。
隻是傅晏寒從來不是貪杯之人,這些年他從未允許自己喝醉過。
傅晏寒垂眸看著她,眼神犀利,“秦卿,我記得你想開家畫廊。”
秦卿一怔,這是她回國時跟傅晏寒聊過的,後來傅晏寒失憶,她就沒再提,一直跟在他身邊,當個秘書。
她從什麼都不會,慢慢變得什麼都會,成了一個最平庸的秘書,再沒拿起過畫筆。
傅晏寒也不等她回答,從錢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。
“卡裡有五百萬,足夠你開一間畫廊。”他把銀行卡推到她麵前。
秦卿渾身的血液都涼透了,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,“晏寒,你是要趕我走?”
傅晏寒沒有粉飾太平,“秦卿,彆在我身上的浪費時間了,你今年35歲,重新找個人,一切都還來得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