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綿綿心裡琢磨著要去開開眼，傅晏寒見她走神，“你在想什麼？”
“沒想什麼。”葉綿綿回神，掩飾性地輕咳了一聲，“時間不早了，明天還要上班，早點休息吧。”
傅晏寒卻並不想掛視頻，“再聊幾句吧，我不想掛。”
葉綿綿打了個哈欠，她明天還要去公司，有點撐不住了。
她索性滑進被子裡，將手機攝像頭對準自己，困懨懨地說：“你想聊什麼？”
傅晏寒看見她陷在柔軟的枕頭裡，這個角度讓他的目光忍不住變得貪婪。
他不願意隔著手機看她入睡，他想摟著她睡覺，像從前那樣。
“綿綿......”
“嗯？”葉綿綿等了很久，都快睡著的時候，聽見這聲稱呼，下意識就應了。
應完神智又有點警醒，半睜著眼睛看著屏幕，其實她的腦子已經有點混沌了。
哪怕是看著屏幕，也並不能讓思緒變得清楚起來。
傅晏寒看著她的眼睛又慢慢閉上，心中若有所感般，忽然開口，“我是不是從來沒有說過我愛你？”
“我愛你”三個字撞進耳膜，在心裡產生漫長的回響。
大概是真的太困了，傅晏寒半天沒等到她的回應。
她連眼睫毛都沒有顫一下，好像已經睡著了，夜裡安靜得連她清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。
傅晏寒又沉默了一會兒，才緩緩道：“我沒告訴你，從初見你時，我就被你吸引了，後來每天的朝夕相處，我都在克製。”
克製這段濃烈的感情，不讓它毀了她，也毀了自己。
可是知道她要嫁人，知道她要屬於彆人，他內心的陰暗在滋長。
她撩撥了他的心弦，她憑什麼還能嫁人？
而他親自將她迎進這個家裡，她就該屬於他，一輩子跟她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