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,他說:“你做的?”
秦舒將手機放在一邊,冷冷抬眸,“你覺得你配嗎?”
夏知遠磨了磨牙。
秦舒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,自然不可能為誰洗手做羹湯。
他不過是想挑起一個話題,反倒被她噎了一下。
他倚靠在椅背上,一手搭在餐桌上,隨意地敲擊著桌麵。
秦舒拿起筷子,說:“吃吧,吃了這頓飯,你就可以走了。”
夏知遠呼吸一頓,像是聽錯了一樣,“你要放我走?”
秦舒沒看他,盯著麵前的盤子,仿佛這盤菜都比夏知遠的臉吸引人。
“是。”秦舒端起碗,開始吃東西,連餘光都沒有賞夏知遠一個。
夏知遠明明應該鬆口氣,可看著坐在他對麵的秦舒,他滿腔的激憤又化作滿腔的空虛。
秦舒的吃相很優雅,是從小養成的習慣,不發出一點聲音。
夏知遠端起碗,夾了菜送進嘴裡,卻味同嚼蠟。
吃了兩口,他就再沒有胃口了,把碗擱下。
秦舒看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最後一頓飯,從你踏出這個門開始,我們大路朝天,各走一邊。”
夏知遠握緊拳頭,冷冷地看著秦舒破皮的嘴角,“你怎麼突然想通了?”
秦舒被他攪得沒了胃口,也放下筷子和碗,拿紙巾擦了擦嘴。
擦到痛處,她擰了擰眉,把紙巾扔在桌上,說:“你騙了我一個多月,我本來想還玩弄你一個月作為報複,但現在我突然沒興趣了。”
聽她這麼說,夏知遠第一反應卻不是解脫,心臟反倒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攥住,一時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