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揉了揉眼睛,以為自己在做夢,“你不在重症監護室待著,跑出來乾什麼?”
醫生說他有中度腦震蕩,可看他哪像個病人?
可等她看仔細,才發現他滿頭都是冷汗,皮膚白得能看到青色的血管。
她忙跪坐在病床上,“你真的從重症監護室跑出來了,你怎麼這麼折騰自己?”
下一秒,她就被男人用力摟進懷裡,撞那一下撞得胸腔生疼。
傅晏寒將下巴擱在她肩窩處,用力蹭了蹭,滿足地呼吸著她身上的氣息。
“綿綿,我錯了,我不該隱瞞你實情,不該逼你嫁給我,我......我再也不逼你了,你不要離開我。”
眼淚滑落下來,燙得葉綿綿神經都繃緊了,她聽不懂,“你在說什麼啊?”
“對不起,我真的很愛你,忍受不了你離開我,你恨我怨我,我都受著,就是不要離開我,好嗎?”
葉綿綿皺緊眉頭,一時之間不知道被撞壞腦子的人是傅晏寒還是她自己。
但顯然,男人這麼一番折騰,也再經不起折騰。
她說:“好,我不怪你,你先放開我,躺到床上來,我讓醫生過來給你檢查一下身體。”
傅晏寒放開她,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,“你真的不會離開我?”
葉綿綿歎氣,“我向你保證,我絕不離開,你先躺下,好不好?”
她的語氣溫柔,像哄孩子一樣。
傅晏寒仔細看她的神情,她不像在騙他,於是聽話地爬上床,躺在了葉綿綿旁邊。
單人病房的病床能容納兩個成年人,就是有些擁擠。
葉綿綿看他慘白著臉,還從重症監護室裡跑出來,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,叫護士過來給他檢查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