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柴胡小心翼翼的踏了上去,眼珠子都不敢錯的盯著腳下的跳板,一眼掃過去,這官船上也有焚燒和被刀劍砍過的痕跡。
再想想那河道裡此刻還沒收到屍體,就可以想象,這剿滅匪徒的動靜有多激烈。
距離甲板還有幾步,等不及的唐梁見不得齊柴胡那慢吞吞的樣子,上前一步,伸手就抓住了齊柴胡的衣領,把他給拔到了甲板上。
不等齊柴胡回過神來,就被拖著往艙房走。
官船上,那真叫一個三步一崗,五步一哨。
而且一個個都配著刀劍,穿著甲胄,五大三粗的站在那裡,一眼掃過來,眼神冰冷充滿了殺機。
齊柴胡腿就忍不住一軟。
還好艙房靠著外麵,兩步就到了。
艙房門開著,裡頭更是不知道點了多少蠟燭,幾個人圍著床榻轉圈圈。
還有一個文弱的背著醫箱的,正在給床上的人把脈,眉頭深鎖。
“人怎麼還沒到?”一個聲如洪鐘的男人踱步來去,臉上都是焦急和擔憂之色。
“衛兄勿急,我倒是覺得還能再堅持一會——”一個微弱的熟悉的聲音響起,不是傅知易是誰?
齊柴胡聽到還能說話,先鬆了一口氣。
唐梁就已經衝了進去,大聲的道:“齊大夫已經帶到了!”
那個聲如洪鐘的男人臉上一喜:“還不快將人帶進來。”
然後齊柴胡就被一把扯到了床前。
等他回過神來,已經坐了下來,手都放在了傅知易的手腕上了。
低頭,對上傅知易帶著幾分歉意的微笑,齊柴胡張口就是:“傅大人,您夫人托我給您帶個話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