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一盞茶的功夫,齊柴胡趁著這個機會,要了一壇子烈酒來,洗淨了手,又取出了銀針來,在烈酒中浸泡了片刻。
才解開了纏在傷口上方的汗巾子。
那汗巾子一解開,本來已經勉強止住的血,一下子又流淌起來,將傷口處的金創藥都衝開了。
就見齊柴胡說時遲那時快,手中銀針閃爍,大家都沒看清楚他怎麼動作的。
他就停下了手,大家就看到傅知易的胳膊上紮了好幾針。
那血又止住了。
然後取烈酒,將傷口又衝洗了一遍。
饒是傅知易這般能忍耐之人,也忍不住臉色發白,悶哼出聲。
另外一隻手,緊緊的攥住了身下的被褥。
齊柴胡見狀,冷笑一聲:“這個時候知道疼了?出京城前,是不是交代過你,千萬不要受傷?否則體內的毒素失衡,一個不慎,說不得你命就要交代了——”
傅知易笑了笑,沒說話。
倒是一旁的衛副統領一臉的愧疚:“傅兄都是為了救我!都是我的錯!我早該聽傅兄的提醒,不應該大意輕慢的!結果倒是連累的傅兄!若是傅兄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,我有何麵孔去見傅兄的家人?”
一麵又問齊柴胡:“齊神醫,可有法子?”
齊柴胡冷哼一聲:“算你命大!血算是止住了,不然隻怕一身的血都要流乾了!”
在場的人聽了,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齊柴胡這才又道:“我的房間沒事吧?沒事我去配藥,先穩住你體內的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