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看路蓁蓁這三套衣裳,一套是流年紗,一套是珠光錦,還有一套,更是看不出名堂來,可看著也是極為名貴的。
頓時又酸了起來。
她們四個妯娌,要麼嫁妝豐厚,要麼就是有婆母補貼。
偏生她一個庶子媳婦,除了侯府的那點分例,彆的是一概摸不到。
世子夫人金氏是嫡母,就算要貼補,也是貼補胡氏這個嫡親兒媳,那些壓箱底的,不值錢的才會賞給她這個庶子媳婦。
唯有老太太那邊手鬆,逢年過節總會賞賜些好東西,總算讓她出去沒失了體麵。
饒是如此,傅知明的嫡親姨娘也不是省心的,早就不得侯爺的寵愛不說,還經常說話道三不著兩的,得罪了大太太,害得他們跟著一起吃掛落。
看著這三套衣裳,就把她精挑細選的料子給比了下去了。
一時沒壓住,開口就是那股熟悉的酸溜溜的味道:“四弟妹這幾套衣裳,一套流年紗,一套珠光錦,就隻怕抵得上咱們妯娌幾個這些衣服了。想來四弟妹是要安心要去蜀王府大出風頭了!也是,誰能有四弟妹這樣的福氣,不僅夫妻和睦,就是婆母也心疼呢!不像我們——”
胡氏咳嗽了一聲,打斷了趙氏的話,瞪了她一眼,示意她閉嘴。
有些酸話,自己心裡說說,或者她們妯娌麵前抱怨兩句沒什麼。
當著外頭的人,還這般不知道收斂,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?
趙氏一個激靈,清醒了過來。
不敢再多說,隻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裳去了。
胡氏這才掛著矜持的笑:“那就勞姚管事的稍等,我們妯娌幾個先試試。”
說是試試,其實也就是拿起來比劃一下,順便檢查一下針腳,繡花有沒有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