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可不是天賦異稟，或者擁有一雙可以看見道則流動的雙眼可以解釋的。
因此即便張相之前的猜測再怎麼離譜，現在開起來也是唯一的答案了。
不過即便證實了這個猜測，他們也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。
因為沈林隻是斬殺了一整個萬妖國的妖族，就足以和聖者境抗衡了。
可他們搜集完了萬妖國所有妖族的屍體，也隻是有希望擊敗燭龍而已...
紀南憂心忡忡地看了看外麵，即使確認沈林已經走遠，可還是壓低了聲音道：“你們說，他增長實力的手段，是隻有妖族才可以麼...”
一句話，讓在場眾人紛紛皺眉。
臉色更加難看。
是啊，如果說沈林不止是斬殺妖族就能提升實力，人族同樣能夠為其提供助力，那怎麼辦？
這時，宇文奉先最先搖頭道：“我覺得不會。再說了，就算是斬殺同族也能為其提供助力，以他現在的性格來看，還不至於如此做。”
“可萬一，以後他變了呢？”
紀斬邪輕輕道出了眾人最擔憂的事情。
他執掌鎮魔司多年，見多了少年天才墮落的事情。
一點點的感覺到自身的修為成長，會讓一些心智不堅定的人，生出一些不該有的想法。
他見到過前途無量的天才少年，為了加快修煉速度，和世家大族苟合，窺伺鎮魔司隱秘，被發現後廢除了一身修為，泯然於眾人。
也見過經曆無數生死搏殺成功活下來的資深靖妖侯，為了突破到更高境界，延壽活下去，和以往最痛恨的妖族合作，最終慘死的。
武者，在欲望麵前和那些凡人沒有任何區彆。
會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