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前方有一尊高大的神像,神像身上纏著一條蛇,好像正殿中我娘爬的那個。
神像十分高大,我們站著也不過那條蛇的蛇身那麼高。
柳莫如扶著我跪下,在那神像前磕了幾個頭,然後劃破指尖,遞到我嘴邊:“知意滴血定親,我還血就算成禮。”
我努力眨眼,想搖頭,卻見柳莫如笑得如同妖孽一般,將白得跟玉一樣的手指朝我嘴裡塞來:“知意要乖。”
那血腥甜,還有著一股子的香甜,一沾到唇,就朝嘴裡竄。
“禮成,禮成!”那白貓竄著嘿嘿的大笑。
外麵那些黃皮子也跟著嘿嘿的笑,眨眼間就全部跑了出去。
柳莫如扶著我朝裡走:“知意,我們洞房花燭了。”
我就好像一個傀儡一樣,他拉著我,我腳就跟著他抬,好像腳根本不是聽我使喚一樣。
轉過大殿,就見一間房間裡,並沒有擺床,地上鋪滿了墊子。
四周掛滿了紅色的喜幔,上麵繡著的也不是什麼龍鳳呈祥之類的,而是那一幅蛇纏人的景象。
整個房間都有著一股香氣,我雖然四肢發僵,卻還是感覺身體慢慢發熱。
“知意,彆怕。”柳莫如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塊帕子,將我的眼睛蒙上哄道:“第一次,知意就忍忍,好不好?”
眼前一片漆黑,我什麼都看不見,隻感覺柳莫如似乎把我抱起,放在了地上,壓了上來。
他身子很重,帶著濃鬱的香氣,光是聞著就讓人心頭發癢,我隱隱感覺這香氣不對,努力屏住呼吸,想著天瞳到底在哪了。
他不是說會守著我,要抓那條蛇的嗎?
我現在被送到這裡,跟人成親了,他怎麼還不來。
柳莫如卻好像越壓越緊,緊著似乎伸手將我的腰抬了起來。
他的胳膊很粗,還轉著彎將我纏住。
我猛的想起昨晚被蛇纏的那個怪夢,雙眼突然睜大,重重的喘著粗氣,想要大叫。
柳莫如,就是那條蛇!
“知意彆怕。”我臉上突然一涼,柳莫如湊到我耳邊親了親:“第一次,會有點痛,以後就好了,以後就不用蒙著知意的眼睛了。”
我全身都在冒汗,也不知道是熱汗還是冷汗,隻感覺有什麼越纏越緊,身體能明顯感覺到冰冷的東西刮過皮膚。
喉嚨裡發緊,柳莫如的吻好像越來越下。
我這才明白,原來柳莫如就是那條要娶我的蛇,剛才變成人,隻是為了跟我拜堂什麼的。
柳莫如湊到我耳邊輕聲道:“知意,我來了。”
我心猛的緊繃,剛才瞄了一眼那喜幔上的場景閃過。
可天瞳還是沒有來!
不知道為什麼,我想起石根說我媽也去過那木屋,可還是生下了我。
所以當年天瞳或者是他師父也在,也沒有救下我媽嗎?
絕望慢慢湧了上來,我整個人都變得冰冷。
我以為天瞳會救我的,他那麼厲害……
就在我完全絕望時,外麵突然傳來了錫杖叮咚作響的聲音,心中突然就是一喜。
“天瞳!”柳莫如將我纏緊,低笑道:“你來晚了。”
“柳莫如,你還沒放棄嗎?用你那些蛇子蛇孫將我引開,就為了娶蘇知意嗎?”天瞳的聲音似乎就在房間內,又好像在遠處。
“你明知我想娶她,卻還是讓我將她迎過來,與我拜了堂,不就是想找到這一處神殿嗎?”柳莫如將我緊纏著。
笑得肆意而狂妄:“你知道我們蛇族拜過堂就算成了婚,她這一輩子都會帶著我的烙印,你明明可以阻止,卻為了找到這處神殿,還是用她作誘餌。天瞳,你還是那麼冷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