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時候蘇衛國打我、罵我的事情,我其實並不記得多少。
但我對蘇衛國也沒有多少感情的,從記事起,他就常年不著家,就算有時掏點錢給我買東西,也都是跟哄小孩子一樣。
最近的事是從他起的不說,他突然要死了,我心裡多少還是有點過意不去的。
“那傀儡蛇不是柳莫如的的部下嗎?”我看著天瞳那一盤大蛇纏小蛇,低聲道:“有沒有辦法跟柳莫如好好談一下?讓他不要報複了?”
我低咳了一下,雖然我和柳莫如的“婚事”,是柳莫如單方麵一廂情願的。
可能在柳莫如認知中,我跟他在神殿舉行了“婚禮”,和天瞳那個啥,就是“出軌”了,所以才報複?
“柳莫如是蛇王,但他也不敢亂害人性命的,這是更凶更妖的東西。”天瞳將東西收好,朝我道:“我們去找你繼父,這事怕和柳莫如說的一樣,後麵還有什麼在暗中推動。”
我點了點頭,正要走,卻聽到陳阿姨大叫道:“知意啊,這人你認識嗎?叫你爸來啊,警察一會就來了。”
我立馬就是一個激靈,朝這邊聚的人越來越多,而且看我的眼神都有點古怪。
隱隱約約的還聽到:“脾氣像她媽。”
“好好的,也是活該,當什麼三兒啊。”
“知意也太急了些,現在怎麼解釋得清喲。”
我聽著這聲音,腳點發麻,頭發昏,家裡隻有我,羅芳跳了下來,如果說是我推的呢?
警察來得很快,救護車也很快就來了。
隻是那些警察一進來,直接將人驅散了,其中一個中年領隊模樣的人,直接捏著羅芳的後頸竄看了看,然後對旁邊的人點了點頭。
起身看著我和天瞳古怪的裝束:“帶我們去看一下現場吧。”
我一邊點頭帶他朝上走,一邊擔心蘇衛國:“我爸不知道去哪裡了,我手機丟了,可以幫我打電話叫他回來嗎?”
那警察看我的目光帶著審視,眼睛在我和天瞳身上來回打轉,揮手讓人聯係蘇衛國。
陳阿姨見狀,歎了口氣,走過來道:“我們小區有監控,樓下有,所有樓道也有,您調調監控就知道了。知意從小就懂事……”
旁邊的鄰居也走過來,跟著陳阿姨一塊說著。
我心中發暖,朝大家點頭道了謝。
雖然平時大家茶餘飯後談論我家的事,可終究還是念著二十多年的人情的。
到樓上時,我家的門還沒關,大開著,裡麵帶著消毒液的味道。
那個警察帶了一個人進來看現場,又派了一個去調監控,一個對我和天瞳做筆錄。
我的還挺好做的,可到了天瞳就有點麻煩了,他沒有身份證號碼。
而且他明顯不認為這東西有什麼用,十分沉著的搖頭:“沒有。”
看現場的兩個警察,已然聞言直接看了過來,我正著急怎麼解釋天瞳的身份。
那個調監控的卻急急跑了回來,對著那個領隊說到:“楊隊,你來看一下。”
說著將手裡的平板遞了過來:“有點怪。”
楊隊瞄了一眼,拿著手指滑了滑,又看了看天瞳,然後朝我道:“你最後見你爸時有什麼異樣嗎?你爸電話多少?我現在再打一下。”
我忙將我爸電話報了,可還是打不通,心裡有點發急。
隻得轉眼看著天瞳,希望他有辦法。
“你看下這個。”楊隊將平板遞給我,然後旁邊的人道:“去調小區和各個路口的監控,一經發現,直接出動。”
我拿過平板看了一眼,天瞳也坐了過來。
監控就是我家門口樓道的,前幾年小區裡治安不好,就在各個樓道口都裝了監控。
看時間是早上六點多,外麵已經微白了,樓道裡的感應燈卻還沒有滅。
羅芳穿著那條露背吊帶紅裙到我家門口,她走路的姿勢並沒有什麼奇怪的,但站在門口腰肢也一直扭動著。
監控雖不是很清楚,但能看到她後頸窩裡有什麼在動。
開門的是蘇衛國,羅芳一見他,就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,跟著就吻了上去。
這畫麵有傷風化,但楊隊卻點了個暫停,然後將屏幕放大:“看你爸的喉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