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沒有人喜歡總被人提起,自己私人感情上的事情。
而且無論是楊隊也好,還是那個看不見的東西,說起來,好像天瞳跟我那個啥,是我玷汙了他一樣。
雖然天瞳長得像天人,我確實對他的顏,也嗑得動。
平心而論,也有睡他的想法。
可我第一次是給了他,按人類的觀點來算,吃虧的是我好不?
天瞳卻不知道為什麼,扭頭看了我一眼,平靜的臉上勾了個笑。
那是天瞳最開朗的一個笑,就好像陰沉沉的天,突然烏雲開,陽光從破開的雲層中灑了下來,整個天地都亮了起來,照得人暖暖的,心情也瞬間開朗了起來。
“我這才感覺自己是活的。”天瞳突然一展雙手,十指翻飛。
那指尖並沒有什麼湧出來,可地上的蛇全部都痛苦扭動了起來。
“你居然想著活。”那個聲音嘿嘿的怪笑,似乎在感慨什麼:“那你就活著吧,這樣你才能感覺到痛苦。”
隨著那聲音消失,我突然聽到什麼怪怪的聲音,就好像小區以前驅老鼠的那種嗓音,聽著讓人心情十分煩躁。
地上的蛇突然好像都活了過來,有的蛇頭都被踩扁了,還耷拉著腦袋朝著天瞳遊過雲。
我忙用九轉輪回杖將這些蛇給挑開,然後對著蛇頭就砸過去,這會也管不著殘忍不殘忍了。
這些蛇本來有的就死了,卻跟詐屍一樣遊動了起來,蛇身上還帶著人皮下的血液,看上去黏糊又惡心。
九轉輪回杖很好用,我一砸一個準。
眼看天瞳已然被旁邊活著的蛇慢慢纏住,整個人都在蛇團中間,連半點人影都看不到了。
忙大叫道:“把它們化了啊!”
在家裡的時候,天瞳不是手指一點,那些蛇就化成了水嗎?
“小心了。”楊隊突然走上前來,轉眼看了看四周:“這些人皮……”
我握著九轉輪回杖,正要去幫天瞳將身上的蛇挑開。
聽到楊隊的話,這才發現地上脫落的人皮,一張張跟被吹了氣一樣,慢慢飄了起來。
然後朝著我和楊隊撲了過來,那人皮是從後背切開的,一飛動,還呼呼作響,而且人臉都沒有損壞半分,看上去嚇人得要死。
我忙拿著九轉輪回杖將一張人皮給挑開,但那人皮一挑到杖上,就跟滑動的涼皮一樣,順著杖身就朝著我手上卷來。
無論我怎麼甩,那人皮就纏在法杖上麵,怎麼甩都甩不開。
我又急又嚇,顧不得多想,握著法杖直接對著天瞳身上的一條蛇插去。
那蛇一沾到法杖,立馬纏緊,我跟著一扯,那張人皮就纏在了蛇身上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原先的術法沒有過,人皮一沾到蛇身上,就跟包餃子一樣,將蛇給包住了。
我看著還有人皮朝湧來,拿著法杖還想再挑,卻發現楊隊已經不見了。
而遠處,一個看上去是女護士的人,光著一張皮,腳下還露著一雙軍靴,正咧嘴朝我怪笑。
那靴子明顯就是楊隊的,我沒想到楊隊居然被人皮給包住了,握著法杖想追上去,卻見旁邊有人皮飛動,圍在了我四周。
還沒來得及動,所有的人皮就呼呼作響,朝我撲了過來。
眼看四麵八方的人皮就要撲到我身上了,突然一句低沉的聲音傳來:“揭諦!破法!”
隨著聲音一落,一股褐色的水湧出,還夾著殘碎的蛇皮。
天瞳身上沾染著血汙,卻沉著臉,一步步朝我走過來。
那些人皮呼呼的想朝他纏去,可天瞳冷著眼,好像扯著掛在晾衣繩上的衣服一樣,雙手齊動,直接兩張張的將人皮扯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