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是人。”那女隊員有些奇怪的打量著我,苦笑道:“聽說你是莫水白的外孫女,莫問琴的女兒?”
我聽她這話的意思,好像要往上問上祖孫三人,而且莫家對她們而言,好像是一個很危險的存在。
“那你就不該靠近天瞳法師。”女隊員看了看我,輕笑道:“你要不然就跟你媽一樣去找條蛇為蛇妻,要不然就乖乖的和蛇王生下蛇子。”
我聽著握緊了手中的九轉輪回杖,沉眼看著那女隊員。
好像他們天機局的人,都認為我該認命嫁給柳莫如,不要麻煩天瞳。
可天瞳阻止我和柳莫如生蛇子,難道就是錯的?
當下冷聲道:“那你說我該信你們,還是信天瞳?他不讓我和柳莫如生蛇子,你們卻認為我該生?”
“天瞳法師,隻不過是想……”那女隊員聲音有些發急。
我握著法杖直接跨過她身側,冷笑道:“所以你們並不尊重天瞳對嗎?隻是他對你們有用,就像這九轉輪回杖一樣。”
天瞳對他們而言,根本就不是一個活物,或許隻不過是一件精貴得要放在高架之上,好好供著,容不得沾染半點塵埃,也不能現於世間,隻能一直呆在佛心廟的法器。
“蘇知意。”女隊員見我朝外走,在後麵沉喝了一聲:“你知不知道,你這樣任性,會害了很多人,也會害了你自己和天瞳法師。”
我握著法杖,想扭手,卻感覺手上一緊。
卻見天瞳站在轉角處,連看都沒看那女隊員,隻是沉眼看著我道:“我們回去吧。”
我聽著心頭一暖,一句“回去”吧,好像我和天瞳有著一樣的歸路。
天瞳拉著我,徑直朝外走去。
外麵天機局的人已然將樹林子那邊圍了起來,一具具的屍體從樹乾上移了下來,然後用白布裹上。
何老站在警戒線邊上,垂眼念著什麼。
“那些人都是活著的時候被剝下人皮的,就好像人剝蛇皮,也要趁著蛇沒死一樣。因果報複,天理循環。”天瞳看了一眼,聲音低沉卻又好像點破了因果一樣。
我心頭發顫,將法杖還給他:“我去看看我外婆。”
就算她意識不清醒,可終究還是我外婆。
天瞳卻握著我的手沒有放開,朝我低聲道:“我把你外婆交給了天機局,換我來解決你和柳莫如之間的婚盟。”
“可我外婆不才是其中的關鍵嗎?”我猛的閃過楊隊拿著棉簽沾著我外婆血的樣子。
還有外婆那撕裂卻又立馬就愈合的詭異傷口。
天機局說不定就是想用外婆研究什麼,天瞳為什麼將外婆交給他們?
“你外婆不是關鍵,你才是。”天瞳拉著我的手,將我半圈在懷中。
突然被他圈住,我心頭有些發顫。
天瞳就算換了衣服,身上也總有一股子竹葉味,讓人好像處於竹林之中,心就莫名的安靜了下來。
“蘇知意,隻有你能壓製住它們。所以你才是關鍵!”天瞳似乎怕人發現,拉著我的手從襯衫兩粒扣子中朝裡伸去。
我想到那條從他體內鑽出來的小蛇,想縮手,可手還沒碰到小蛇,卻摸到了天瞳光滑而又微涼的肌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