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衛國體內有條蛇,我是知道的,可沒想那條蛇還能鑽出來。
而且並不是跟傀儡蛇一樣,隻有筷子大小,而是有胳膊粗細,從蘇衛國嘴裡探出來……
那感覺,有點惡心到我了。
我不由的後退了一步,後悔沒有找條棍子進來。
天瞳卻直接伸手,快若閃電,一把掐住蘇衛國嘴裡探出來的那條蛇,用力朝下一扯。
我看著一條跟胳膊粗細的蛇,跟抽腸子一樣的,從蘇衛國嘴裡抽出來。
蘇衛國也被扯動,順著酒櫃掉了下來,趴在地上捂著喉嚨不停的喘著氣。
天瞳捏著那條蛇,猛的用力一掐,蛇頭直接裂開。
然後天瞳又一手捏著蛇尾一拉,我聽到骨節錯斷的聲音,那條蛇就軟趴趴的落在地上,一動不動了。
確定屋內沒有那些蛇了,我忙去將燈打開。
這才發現屋裡明顯被翻動過了,很多東西都被挪開了,我媽房間的門開著,那個衣櫃也被挪開了。
我從酒櫃上握了個酒瓶子,大步走了進去。
衣櫃後麵那個暗格被打開了,我媽那裝本子的鐵皮盒被丟在地上,房本和存折什麼的,都沒有動。
但放蛇皮衣的那下牆洞被挖了幾塊磚出來,好像還有什麼爬了進去,因為鬆動的磚塊邊,灰上有著朝牆裡爬去的痕跡。
我不敢湊進去看,找了個手電,朝裡麵照了照,也不知道有沒有蛇藏在裡麵,就乾脆出來找天瞳。
這會蘇衛國還趴在客廳的地上,不停的吐著血水,但還是朝著那條死蛇的另一側挪,天瞳站在一邊看著他。
我見他那樣子,看上去實在是太難受了,就倒了杯水,放在他身邊。
“那條蛇在他體內留了一天,他肯定傷著了,說不出話來的。”天瞳看了一會,皺了皺眉道:“你媽有沒有說,當年她為什麼要嫁給你這們繼父啊?”
我被他說得有點尷尬,我媽那時都懷著我了,肯定是想找人接盤啊。
大概也隻有蘇衛國這種好吃懶做的人,會接盤,才嫁他的。
“他有點奇怪。”天瞳皺眉看著蘇衛國,沉眼道:“你媽就沒有提過嗎?”
“沒有。”我沉眼看著蘇衛國,並沒有感覺蘇衛國哪裡奇怪了。
“這裡不能住了。”天瞳轉眼看了看房子,走到那個裝蛇皮衣的牆:“這裡麵都是蛇,而且還是我來後才鑽進去的,普通的蛇還是怕我。”
天瞳指著牆角處:“蛇滑過的痕跡。”
衣櫃牆角下來的積灰,天瞳所指的地方,有著一條條滑過的痕跡。
我看了一眼,就能確定那就是蛇。
趁著蘇衛國沒緩過來,先拿了個大行李箱,將家裡值錢的,能用得上的東西,全部都裝了進去。
然後出來看著蘇衛國,他還趴在地上,不停的吐著血水。
含一個東西久了,嘴裡就會不停的分泌唾液,就算取出來,還是會止不住的流。
我有事要問蘇衛國,雖然他不能說話,但天瞳確定他不會有危險後,我還是掏出他手機,遞到他麵前:“我問,你直接用手機輸入。”
這年頭讓人用筆寫字,比用手機輸入難多了。
我以前見過蘇衛國用微信聊天,打字那叫一個快,但讓他寫個字,就連筆都握不住。
“爸,羅芳死了,我媽也不見了蹤影,外婆住的德康醫院,所有醫護人員都死了。”我將一邊的水杯端起。
放在蘇衛國手裡:“剛才你嘴裡也扯出了一條蛇。”
蘇衛國的手抖得厲害,抬眼看著我,眼角儘是血絲。
將水喝下去,過了一會,才靠著牆坐著,握著手機點了點頭,隻是那嘴依舊合不攏。
我看著天瞳:“確定他不會有事?”
“他……”天瞳看著蘇衛國,苦笑道:“他很奇怪,我看不懂,但他命很長,不會死。”
蘇衛國聽說自己不會死,也喜色於形,朝天瞳笑著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