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算過了,對上我外婆那種存在,我打是完全沒有機會的,估計血都不夠她喝。
當然她也不一定是我外婆,至少在精神病院時,她還不是這樣的。
我瘸著腿,在家裡也施展不開,從陽台跳下去,就算取一半的機率,我不死也半傷,但我出了房門,至少蛇族也好,楊隊守在外麵的人也罷,總能有一個發現我的吧。
隻要不死,摔斷腿,也有搶救的機會不是麼?
可我一翻過陽台,那種下墜感,讓我不由的緊閉著眼。
瞬間就後悔了,跳樓這種事情,果然誰跳誰知道。
如果跟我外婆走,說不定還有活命的機會。
這念頭一閃而過,可我卻並沒有感覺自己一直朝下落,反倒是腰間一緊,跟著就安安穩穩的落到了地上。
一睜眼,就對上天瞳清澈的眼,他慢慢將我放下來,然後抬眼看著我家陽台的方向。
我這才發現,纏住我的是天瞳那一襲白袍,纏在腰上,軟得好像沒有東西一樣。
但順著天瞳的目光,朝著陽台上看去,卻見我外婆站在陽台上,低頭朝下看著。
她與天瞳就隔著幾層樓,這樣靜靜的看著。
天瞳一伸手,那根九轉輪回杖出現在他手中,上麵錫環叮咚作響。
他將九轉輪回杖放在我手中,抬腳就要朝前走。
但陽台上的外婆,卻慢慢退了回去,進到了屋內。
我握著九轉輪回杖,這才感覺到安全。
但天瞳一走,樓道陰影處,就走出好幾個人,都掂著腳尖,左搖右晃的朝我們走了過來。
其中有幾個都是小區裡的住戶,同一個單元這麼多年,都認得。
另外幾個,好像不是我們這小區的,看那樣子,可能是天機局的人。
這會卻朝我們走來,明明低垂著頭,嘴裡卻發出聲音:“知意啊,知意。”
明明隻是叫個名字,卻一個陰森森的滲人得很。
我握著九轉輪回杖,也沒有辦法下手,隻得轉眼看著天瞳。
“家裡還有東西嗎?”天瞳眯眼朝上麵看了看,拉住我的手,將九轉輪回杖收了:“他們隻是被蛇魅迷住了,沒有傷害的。不用理會,等天機局來處理就好了。”
我這才想起,天瞳居然沒有跟楊隊他們走。
難不成當真是我胡掐給掐對了,天瞳知道那是調虎離山之計?
“要回去拿東西嗎?”天瞳見我沒動,又扯了扯我:“你外婆離開了。”
我忙點了點頭,可看著那些一步步走近的鄰居,還是有些不忍。
“定。”天瞳隻是一抬手,輕輕一點,這些人全部都不動了。
他說著從一個天機局人的口袋,掏出一部手機遞給我:“打電話給楊隊,讓他過來,這東西我不會用!”
我看著那手機,這才想起來,楊隊給過我名片,忙從口袋掏出來。
用那人的指紋解了鎖,然後給楊隊找了電話。
“天瞳法師回你那裡了?”楊隊聲音滿是無奈,我一應聲,立馬就掛了電話:“我馬上過來。”
我聽著電話那頭咚咚作響,這才看著天瞳:“你怎麼回來了?”
“那事情和你有關,我想還是帶你一塊去比較好,而且你一個人在家裡,怕是不安全。”天瞳看著手機。
有些不確定的道:“我好像感覺到你會出事。”
他說這個的時候,臉色有些古怪,似乎有些苦惱。
但我現在對於天瞳的心思,真的不敢亂猜。
想著連我這種人不算聰明的都瞬間猜到,柳莫如和天瞳都被引開,肯定是有人操縱的,天瞳肯定也會想到的,所以才回來了。
楊隊這次也來得快,不過十來分鐘就到了。
看著被定住的人,朝天瞳道:“是蛇魅嗎?”
“嗯。”天瞳點了點頭,朝楊隊道:“取蛇蛻兩張燒成灰,化了水給他們服下,然後再用山泉水泡個澡就好了。”
我用心記著這些東西,說到蛇蛻時,這才想起,怪不得柳莫如說那會所牆紙後麵貼著蛇蛻,是好東西。
蛇蛻本身就是中藥,還有很多古怪的用處。
如果那會所每麵牆後麵都有蛇蛻,那真的值不少錢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