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瞳。”我實在不想再看那些女屍,走過去朝天瞳道:“華若辰希望我和柳莫如生下蛇子,是為了對付誰嗎?”
“你生父吧。”天瞳看著那個半成的雕像,伸手撫著那張還未雕出來的臉:“你說莫家將蛇皮、蛇骨、蛇筋都用了,那些蛇肉留著做什麼?”
我瞄著那一團團盤著的軟趴趴的蛇肉,胃裡作嘔,不知道為什麼腦中卻閃過佛心廟,那一對化了的紅燭,好像也是一團肉泥吧。
難不成就是蛇肉製的?莫家可以用蛇肉做其他的東西?
但這種事情,實在不是猜測可以來的。
看天瞳的神色,對這種半成的雕像好像很有感觸。
“我生父是誰?”我掌心滲著汗,這個問題好像很關鍵啊。
“外婆”華若辰,說我媽不聽話,也就是說沒有嫁給上一任蛇王;可沉靈卻又說我是條蛇,而且我媽也去過佛心廟,證明我生父是一條蛇。
柳莫如在我昏迷的時候,也問過天瞳,當初他沒有阻止我媽,是知道那條蛇是誰。
天瞳卻好像沒有聽到我發問,手順著雕像一點點的摸過。
柳莫如卻更在乎那些女屍,更甚至直接伸手,將她們小腹中沒成型的胎兒撥開。
楊隊和天機局的人,也沒空理會我,都注意著打撈缸子裡的東西。
我一個人站在這恐怖而又詭異的房間裡,好像完全是個局外人。
這些事情,明明和我脫不開乾係,可我卻又什麼都不知道。
問他們,他們也不會告訴我,都避諱著什麼。
我站在正中,看著那些缸子,迷迷糊糊的好像又聽到了什麼聲音。
隻是這次的聲音,好像就是從那個兩具剝皮的屍體中傳來的。
我不想看那兩具屍體,就是因為一想到其中一個是“自己”,心裡就膈應得慌。
但這會聽到有著呻吟聲從裡麵傳來,而且那聲音聽上去,好像是我媽累了一天,自己揉肩膀的聲音。
這房間裡,這麼多人都在,我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。
等我走到缸邊的時候,天瞳和柳莫如都還在做自己的事情,楊隊更是對一個缸子上麵的符文都細心的查看。
我走到缸子邊,原本泡在裡麵的兩具屍體居然慢慢的站了起來。
沒了皮的臉,居然還帶著笑,在齊胸的水中朝我走了過來。
慢慢的睜開了眼,她們的眼睛都很乾淨,黑油油的像極了我以前養過的一隻狗。
“知意,快走,誰也彆信,快離開這裡。”我“媽”突然開口。
走到缸邊,伸手來捧我的臉:“知意,彆再問那些事情,也彆再管,當作不知道。好好過你的日子,不要再過問了。”
我轉眼看了看,好像這邊的動靜,楊隊他們都不知道,連“我媽”說話,他們都沒有聽見。
可我不確定這是不是我媽,正奇怪著要叫天瞳。
就見旁邊的自己好像勾嘴露出了一個怪笑,跟著伸手就抱住了我。
那具屍體力氣極大,直接趴在缸邊將我抱住,拉著我的頭,就將我朝缸子裡拉去。
缸子裡的藥水不知道是什麼,並沒有什麼味道,但我一栽入缸子裡,那具屍體就朝我撲了過來。
四肢將我纏住,額頭和我相抵。
我眼睛都能看到她被泡得發白的肉下一條條的肉筋,腦中瞬間炸開了。
可跟著,那東西居然張開嘴,就要朝我吻了過來。
我瞬間想到,羅芳抱著蘇衛國一個深吻,吐了條蛇到蘇衛國嘴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