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著自己確沒有什麼本事,隻得縮著頭當作沒聽見,慫慫的朝桌子邊走。
“沉靈道長有事,這位小師父……”胡古月這才想起沒問我名字,轉頭看著我道:“你叫什麼?”
“蘇知意。”我抱著背包,找了靠那中山裝年輕人的位置坐了下來,總感覺他那邊安全點。
“沉靈不是隻有五七一個徒弟麼?這哪來的小丫頭,還讓胡老板你親自去請。”那老太太明顯有氣沒處撒,撫著貓看著我:“來抓蛇嗎?”
“嗯。”我弱弱的應了一聲,努力當自己不存在。
看樣子胡古月不隻找了沉靈一個人,隻是沉靈可能在道上比較有名,這才親自去請。
結果沉靈沒來,這幾個等著的心裡自然不爽了。
我倒是樂得她們把活乾了,我在一邊看熱鬨,撿點經驗,回去再找沉靈把那張人皮要回來,反正也不算虧。
結果我剛一應聲,那個老太太就嗬嗬的大笑。
那個坐著老太太對麵的明豔女子,冷哼一聲,一抬手:“憑你想抓蛇,也不怕被蛇咬死。”
她那一條抬,那條纏在她手腕上的鮮紅小蛇,如同箭一樣的朝我射了過來。
那蛇離了她的手腕,張開嘴嘶嘶的朝我飛了過來。
嚇得我身子忙朝後一仰,伸手就要去拍那條小紅蛇。
結果手剛握著那蛇,那條看上去就奇毒無比的小蛇,立馬纏在我手上,蛇頭軟趴趴的貼在我手背,然後不停的做磕頭狀。
“阿紅!”那女的立馬站了起來,朝那條小蛇沉喝道:“咬她。”
叫阿紅的小蛇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了,趴在我手背一動不動,隻是嘶啦著蛇信,好像嚇得不行,又好像在討好。
我捏著軟滑微涼的蛇身,看著阿紅鮮豔無比的顏色,渾身都起雞皮疙瘩。
伸著手,努力強做鎮定:“你的蛇,拿回去。”
“喲,有點本事。”老太太嘿嘿的低笑,看著那女的道:“操蛇青家,養了幾代,據說沾之既然傷的血蛇,居然在彆人手裡,跟個玩意似的。青詞,你這也太丟臉了。”
“你是哪家的?”青詞明顯極為不高興,伸手就將趴在我手背的阿紅給扯了回去:“身上半點氣息都沒有,沉靈給你配了藥了?”
“嗯。”我故作高深的應了一聲,想著五七確實給了我一瓶藥。
心裡卻慌得一匹,那樣一條蛇,光看顏色就知道毒啊,它這會在青詞手裡,還不停的伸展著身子,想朝我遊過來。
我慫得朝後縮了縮,卻見桌上其他三個人都看著我。
胡古月這會才嗬嗬的笑了笑:“介紹一下,走陰人花老太太,操蛇青家青詞,辰州符萬家萬歸海。”
辰州符和走陰人在網上都有傳說,隻是這操蛇青家,反倒是沒聽說過。
而且我現在對蛇比較敏感,不由的對青詞多看了一眼,結果她直接又橫瞪了我一眼:“你叫蘇知意?哪個蘇家的,怎麼從來沒聽說過?”
“沒哪個家,就是在跟沉靈學東西。”我實在也掐不出哪個“蘇家”,蘇衛國那個原本以為隻是個普通的蘇家,可現在也是個大坑。
“跟沉靈學東西?”青詞明顯不相信,抬了抬手腕上跟鐲子一樣纏著的蛇,然後手指慢慢彈了彈。
隻見她衣袖中間,一條銅線粗細的血蛇慢慢遊了出來:“那沉靈有沒有告訴你,操蛇青家跟他有仇啊?”
“剛才阿紅不咬你,可阿赤就不會怕藥而不咬你了。”青詞一彈手指。
那條細銅線的血蛇如同一條紅線,唆的一下就纏到了我脖子上,蛇頭一纏,就勒住了我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