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胡老板吃的蛇卵,可有沒有什麼留下來的,給我看一眼吧。”萬歸海明顯就是來乾活的。
胡古月笑著挑了挑下巴,看著青詞:“青小姐拿一枚出來吧。”
青詞心裡有點不願意,卻還是從身側的包裡掏出一個精密的保溫盒,還是指紋鎖的那種。
打開後,冒著寒氣,裡麵是一枚通體晶瑩的軟殼蛇卵:“這是青家從修行有成的大蛇那裡取來的,蛇繁殖力強,這蛇卵雖沒有受精,但帶著母體的精氣,可以促進女子排卵,我們所有客戶用過都沒有問題,隻有胡老板這裡才出了意外。”
“就我出了意外?”胡古月鮮紅的手指,敲著桌麵,冷嗬嗬的笑:“所以是我的錯了?”
我聽青詞的意思,她們還不隻給胡古月用過,而且這蛇卵一天一枚,如果人多了,得吃掉多少蛇卵啊?得有多少蛇產卵啊?
這東西看裝著的保溫盒,就知道價錢不便宜,看樣子操蛇青家做的是大生意啊。
“胡老板在以前莫家的地界,難免有莫家逃出去的蛇,估計是受這蛇卵吸引……”青詞還要解釋。
胡古月卻好像並不高興,一拍桌子:“好了!先休息一下,到晚上再說。”
她站起來的時候,轉眼看了看我,眨眼笑道:“蘇知意要不要找幫手?”
我從青詞那裡再次聽到莫家,正想著從她那裡套消息呢,卻沒想胡古月居然對天瞳這樣念念不忘,還提醒我叫他來幫忙。
“我可以的。”我禮貌的搖了搖頭,晃了晃手腕上的新添的阿赤“手鐲”。
青詞臉色卻又變青了,一邊花老太太抱著那隻大黑貓,笑眯眯的起身朝外走去。
“你把阿赤還給我。”青詞見花老太太走了,立馬湊過來瞪了我一眼:“蘇知意是吧?你聽說過操蛇青家嗎?”
“沒有。”我還真沒聽說過。
“什麼條件,開吧。”青詞沉眼看了看我,冷笑道:“這麼破爛的衣服,背著破包,怕是沉靈又從哪裡撿來的吧。”
我從小聽得最多的,就是這種嘲諷了。
但想著青詞提到莫家時,那種憤恨的語氣,想著要不要從她這裡套一套莫家的消息。
一邊的萬歸海卻突然開口:“阿赤是你奶奶給你的,讓你防身用的,你怎麼能隨便放它出來。”
“它可能隻是一時睡得久了,還有些迷糊,等它清醒了就會回去找你了。”萬歸海靠在桌邊,臉帶笑意的看著我。
我感覺他這立場有點奇怪,從他和青詞的對話,明顯兩人比較熟,卻又幫我說話,也不知道是什麼居心。
萬歸海卻朝青詞揮手道:“這事因為青家供應的蛇卵而起,你還是去布下法陣,先抓住那條蛇吧,要不然回去沒法交待。”
青詞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我手腕上的阿赤,剜了我一眼,這才轉身就走。
“謝謝。”我朝萬歸海道了謝,起身想找個地方打電話。
蘇衛國失蹤了,但那邊的親戚還是在的,說不定可以問出有關會所的消息,還有當年為什麼我媽要嫁給蘇衛國。
“你身上有蛇腥味。”萬歸海卻靠著桌子,手指間夾著一張符,五指飛快的彈飛著:“你身邊怨氣纏身,最近不得安寧,還是少沾染麻煩的好。”
“操蛇青家,性情如蛇,睚眥必報,你還是將阿赤還給青詞的好。”萬歸海說完,將手裡那張符遞給我:“萬家焚符,一撕既燃,可招朱雀護身一次,算是我給青詞賠罪。”
我看著那張明黃紙上,用朱砂畫著的符紙,不知道萬歸海是真的給青詞賠罪呢,還是用來換阿赤的。
明顯萬歸海比青詞為人圓滑很多,我現在對於這些什麼家,什麼家的,半點都不知道,多個朋友也好。
當下將那符紙接住:“好。隻是聽青詞剛才話裡的意思,好像這附近有個很厲害的莫家,為什麼胡老板不請莫家的人啊?”
“莫家?”萬歸海看著我,臉色變了變,舌頭抵了抵上顎,苦笑道:“莫家罪孽深重,遭天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