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歸海臉色變了變,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,然後就有幾輛車開了過來,拿著東西就將地上的蠱蛇一條條收了起來。
“多謝。”萬歸海這會也不敢去廁所看著胡古月生蛇了。
站在柳莫如對麵,抱拳拱手:“辰州符萬家萬歸海,敢問閣下是?”
“柳莫如。”柳莫如轉眼看了看他,慢慢坐了起來:“萬家現在和青家合作?”
萬歸海苦笑,看了看柳莫如和我,坐下來想解釋什麼,卻聽到廁所裡慘叫一聲。
我本能的想去看,柳莫如卻一把拉住我:“你還是彆去。”
萬歸海隻得又去看了一眼,等出來的時候,臉色也不好。
看著柳莫如想說什麼,卻又不好開口,隻得又轉身進去了。
我聽著廁所裡慘叫聲一下接一下,好像很慘厲。
還是不忍心,抽出柳莫如拉著的手:“我去看看,反正更恐怖重口的也見過了。”
“是嗎。”柳莫如鬆開我的手,複又躺回沙發上。
我走到廁所邊,就見胡古月躺在地上,雙腿叉開,腿間有著許多小蛇亂湧亂動,卻又好像出不來。
地上都是血,廁所都泛著濃濃的血腥味。
萬歸海正拿著符紙朝她身上貼,在她身側不停的念著什麼。
看胡古月雙眼都有點發白了,明顯快不行了,可見萬歸海的符紙也沒有用。
我看了一眼廁所裡麵的浴缸,顧不得臟汙,踩著血進去。
朝萬歸海道:“把她抱到浴缸裡,放點水,這樣容易一點。”
反正記錄片裡,卵胎生的蛇,就是在水裡生的。
隻是那個也不一樣,是受精卵在體內孵化,不能完全算胎生。
胡古月這個比彩超中,可以看見蛇尾還連在子宮上,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剪斷臍帶之類的。
萬歸海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多點,一個大男人,給人接生怕都沒有過,這會卻要給一個生蛇的人接生,也是緊張得不行。
我就更不用說了,但見胡古月痛得快要昏厥了,隻得將浴缸邊上的水龍頭全部打開:“先將人抱進來。”
萬歸海倒也沉穩,將滿身是血的胡古月放在浴缸裡,看著那些小蛇在水中慢慢遊動,可蛇尾明顯還在胡古月體內。
沉著臉道:“要不要拿剪刀?”
他這會怕也是弄得有點頭暈了,明明這些小蛇的蛇尾充當著臍帶,拿剪刀剪什麼?
“你拿手扯出來。”我雖然不會被蛇咬,可也不想做這種事情。
胡古月這會什麼都管不上了,痛得緊抓著浴缸,卻連叫都叫不出來了,張著嘴喘著氣,雙眼翻著白。
我見她這樣,怕是要昏過去了。
萬歸海也還在猶豫,一隻手在水麵伸了伸,眨了眨眼,卻怎麼也不好朝胡古月腿間探。
他畢竟是個男的,又不是產科醫生,這怕是有一定的心理障礙。
“我來。”我眼看浴缸裡的水都染紅了,一把將萬歸海拉開:“你不是有符什麼的嗎?彆讓她昏過去。”
伸手就將胡古月的腿給掰開,看著腿間用力朝前遊,卻怎麼也遊不出來的小蛇。
閉著眼,安慰自己,反正蛇不會咬自己。
胡古月懷過一次蛇胎,怕是以後想再生育就難了。
乾脆直接將手伸到血水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