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是什麼情況,先將蛇買下來,讓柳莫如一問就知道了。
等柳莫如退到暗處,我這才大步走過去。
那些工友都看著我,見我走過去,還有幾個打牌的朝我吹了個口哨:“小妹妹找誰啊?來玩一把?”
“我屬蛇的,幾位大哥行行好,將這兩條蛇賣給我吧。”我將錢包裡的錢全部抽出來。
又揚了揚手機:“五百塊一條,再幫你們點個外賣,小龍蝦什麼的,管夠,要不然你們這麼多人,兩條蛇也不夠吃啊。”
那個褪雞毛的嘿嘿的笑:“小妹妹啊,你看上去才多大啊,就屬蛇。你這是準備當許仙啊,還是當白娘子啊!”
“這蛇啊,不能放的。”一個在打牌,身前堆了一疊錢的男子轉眼看著我:“你買了是想放生吧?它們不對會你怎麼樣,就怕會報複我們。”
“而且龍鳳湯,可比什麼龍蝦營養多了,哥哥我不差錢!”他說著,抓起身前那一疊錢晃了晃。
隻是他說話的時候,手腕上的阿赤居然勒緊了一點,蛇頭還動了動,我忙摁住它,生怕彆人看出它和阿紅是活的。
旁邊的人也嗬嗬的笑,好像當什麼笑話。
我一咬牙:“一千塊一條,外加五百你們吃宵夜,不肯就算了。”
說完,我看了一眼那兩條蛇,卻見那條過山峰眼睛盯著那個贏錢的男子。
我想著剛才阿赤的動作,心中也奇怪,但見那些人都看了過來,轉身就走。
做生意就是這樣,該硬氣的時候得硬氣,該放價的時候放價,不要拖泥帶水。
“唉。”那褪雞毛的忙叫住我,轉眼看了看那些工友:“兩千五,夠我們一人分兩百了,雞反正都在,喝雞湯叫上烤串什麼的,也一樣爽啊。”
“不賣。”那贏錢的男子還要硬氣。
褪雞毛的卻冷嗬嗬的道:“財哥你最近手氣好,把哥幾個贏光了,是不缺錢,可哥幾個缺錢啊,要不你一個人打牌有什麼意思!”
說著朝我伸了伸手,將那個裝蛇的鐵籠子拎起來,遞給我:“籠子加一百。”
“我掃你。”我揚了揚手機,看籠子裡的蛇,這會卻沒有再盯著財哥看了,反倒是手腕上的阿赤好像有點不安。
等兩千五掃給那個褪雞毛的,他朝我嘿嘿的笑了笑:“放遠點啊,放在這裡,彆叫我們財哥又抓回來,到時就隻有下湯鍋了的。”
我拎著籠子,應付著笑了笑,看樣子抓蛇的就是那個財哥。
等走出了暗處,就見一個熟悉的人走了出來,見工友們在分錢,朝他們吆喝著什麼。
我眯眼看了看,那人正是當初我和天瞳來找蘇衛國時的那個包工頭,這地方也就是城西的工地。
隻是我不知道,為什麼銀絲蟲到了這裡,難道這又和蘇衛國有關?
“那個人身上有古怪。”柳莫如遠遠的看著財哥,將籠子打開。
那兩條蛇順著籠子遊到他胳膊上,纏在他胳膊轉了轉,又離開了。
“下麵有地下工程。”柳莫如等蛇遊走,朝我道:“銀絲蟲指的方向就是在下麵。”
“不對。”我看著那包工頭,沉眼道:“這地方我來過,那人認識蘇衛國。”
而且地下工程出入口都很單一,一旦下去,很容易被困啊
“所以?”柳莫如看著分完錢的一波人,沒好氣的道:“他們在工地上打工,一天也就掙幾百,打起牌來,一輸就是幾千上萬,真不知道圖什麼。”
我眯眼看著“財哥”身上一堆錢,包工頭好像抽著煙和他說著什麼。
猛的想起了蘇衛國那兩個消失的蛇頭,朝柳莫如道:“我媽和那條大蛇不可能無緣無故到這裡來。”
“蘇衛國也不見了,但他在嫁蛇定禮前,一個在這工地上。”我扭頭看著柳莫如,盯著那個財哥:“我們先彆亂動。”
說完就靠在旁邊的大樹,靜靜的看著,卻見柳莫如盯著我。
“你心裡戲挺多的啊?”柳莫如抬起手腕,看著上麵的變成了鮮紅色的銀絲蟲:“現在不急著找你媽了?”
“我怕又是下套啊。”我看見包工頭走了,財哥罵罵咧咧的收了牌,和人散了,一個人朝一個房間走去。
“去看看。”我握著手腕上的阿赤,從暗處轉過去,轉了進去。
移動板房的安全措施並不是很好,大熱天的窗戶大開著,我靠在窗戶外邊看著。
卻見財哥這會坐在床上,身邊放了一大疊贏來的錢,隻是卻一張張的抓起,朝嘴裡塞去,嚼了兩下,直接就吞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