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。”我一抬手,讓手腕上的阿赤對著聲音的來源飛了過去。
跟著一把扯過柳莫如,就朝反的方向跑。
阿赤一紅飛過去,身後立馬傳來了那條蛇怒吼的聲音,反正那條蛇不是第一次叫了,我又不是沒聽過。
隻是一往前跑,那些蛇嬰立馬追了上來。
它們看上去雖隻是剛出生嬰兒的大小,可在灌木叢中跑起來卻非常的快。
隱約的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,讓我心裡發慌,四肢發軟。
柳莫如就算被我拉著,好像都走不動了。
我忙將阿紅給甩了出去,看了一眼臉上已經長出蛇鱗的柳莫如。
他眼帶痛苦的看著我,嘴角卻依舊勾著自嘲的笑:“你先自己跑,我隨後就來。”
“出去就好了。”我將菜刀往他手裡一塞,反手就將他的胳膊朝肩膀上一拉。
幸好他真身雖然大,可這變化成人,好像並不是很重,我沒少跟我媽扛布料,一咬牙還是將他給背了起來。
阿紅雖不如阿赤,可終究顏色鮮豔,加上帶著劇毒,那些蛇嬰沾之就傷,被咬立倒。
倒還是讓我背著柳莫如跑出了山林,到了外麵空曠的工地上。
工地連夜在施工,挖機什麼的轟隆作響,柳莫如似乎這才舒服一點。
我全身都是汗,扶著柳莫如站好,轉眼看了看,旁邊好像有一輛破舊的皮卡車,上麵放了一台機器,寫著“流動補胎”。
估計是車主在忙活,加上車子破舊,也沒在意,連鑰匙都沒有拔。
拉著柳莫如朝車上一塞,我試著打了把火,直接鬆了手刹,掛了個檔,一腳油門就衝了出去。
身後有什麼大吼的聲音傳來,柳莫如臉上的蛇鱗如冰一樣在慢慢的消融。
卻還有氣無力的道:“不是說不會開車嗎?”
工地開闊,不用顧慮,我橫衝直撞,卻還是有些緊張。
就在我們開出工地,到了下麵的山路時,突然發動機哢哢作響,跟著擋風玻璃上,嘩的一下,落下來一個人影,直接砸碎了擋風玻璃。
我被濺了一臉的血,一個方向沒打好,就衝到了一邊,幸好這是山路,我開得不是很快,衝到了灌木叢中。
隻是看著車窗前趴著的身體,我重重的喘著氣,鮮紅的血卻還在滴滴的流。
“下車。”我看了一眼,那身體好像是剛才那個褪雞毛的人。
立馬推著副駕駛的柳莫如,拉開車門下車,隻是剛一動,胳膊就是一緊。
那具身體居然又活了過來,一把抓住了我。
被碎得支離破碎的臉,也抬了起來,眼珠子隨著抬頭,直接滾落了下來,眼眶裡隨之有什麼紅紅白白的東西和豆腐腦一樣湧了出來。
這樣的人,不可能還活著!
“柳莫如!”我扭頭大叫,想讓柳莫如幫我脫身。
柳莫如卻好像被什麼鎮在座位上,痛苦的扭動著,胳膊上那個兩個傷口慢慢的都爬出了一條條黑色的東西。
我被抓住,用力掙紮了幾下,怎麼也掙紮不過。
一把奪過柳莫如握著的菜刀,對著那緊扯著的胳膊就砍了下去。
一刀沒砍動,但那胳膊吃力,反射性的彈鬆了一下。
我立馬抽回手,飛快的下了車,轉到副駕駛,一把將柳莫如扯了下來。
正要背起他走,就見路上,無數人影,全部扭著腰肢,露著詭異的笑看著我們,成半包圍的狀態將我們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