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借貸合同上的簽名,還有整整齊齊的一疊子複印件,每一張上麵都有我媽的簽名,一時也有點發懵。
捏著那些東西,扭頭看了一眼花童,她倒是依舊傲嬌的樣了。
陳阿姨卻滿臉為難和不好意思的看著我:“我這也不是要收你家房子的意思,就是你媽不在家,而且拖了一個月了,我問一句也安心。”
“應該的。”我看著上麵的簽名,能十分確定是我媽簽的。
我媽長期捏針,所以拿筆的方式也是跟捏針差不多,寫出來的字都有點飄。
“我打你媽電話也一直沒人接,要不你讓你媽回個電話給我?這麼大的事情,你也作不了主是不是?”陳阿姨小心的接過那些合同紙。
將東西鎖在收銀台裡:“我這小賣部哪能有這麼多錢啊,那三十萬啊,也是我幫你媽從銀行貸的,這……”
我聽著低咳了一聲,不是她的錢,都拖了一個月了,這才問我要。
如果是銀行的話,早就來收房子了,哪有這麼好說話?
那上麵的利息也比銀行高出一截,估計是當時我媽急著用錢,沒辦法這才找陳阿姨借的。
隻是端午早就過了,我媽在的時候她沒問,這個時候來問我,就顯得有點奇怪?
是料準我媽肯定不在了,我不好問我媽對質,原先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,這才開口的吧,怕就是要收我家的房子了!
陳阿姨說著似乎也發現不能自圓其說,有點尷尬:“你讓你媽儘快。”
“一定。”我腦子一時有點轉不過來,我媽的存折上還是有些錢的,怎麼又借了三十萬?
做什麼去了,我怎麼半點都不知道?
剛才看過合同上的日期,好像借錢的日子,就是蘇衛國搞嫁蛇定禮的時子,隻不過我媽借錢是在去年,蘇衛國嫁蛇定禮是在今年。
這合同明顯不大可能是假的,但陳阿姨為什麼突然想收我家的房子?
有點恍神的朝賣布的店裡走去,還沒走兩步,陳阿姨又叫住了我:“那個你們店的房東找了兩次了,好像是下半年的房租該交了。”
我聽著有點機械的點了點頭,陳阿姨臉色卻有點不大好:“你齊叔也沒你電話,找你媽又找不上,你家嗎……又不敢去,這不托我問一聲,還租不租?”
“租,你幫我問下多少錢,我明天給您送過來。”我手腳有些發冷,這怎麼所有的事情全部撞上來了。
陳阿姨說不敢去我家,怕就是說她被附身暈倒在我家門口吧。
等我打開店門,卻發現裡麵居然也和家裡一樣,亂糟糟的,掛著的布會部被扯了上來,連掛布的鋼管都從牆上扯了下來,有的地方牆磚都拆了下來。
阿赤在手腕上纏動了一下,然後就不再動了。
“有蛇族來過。”花童抱著若雪,看了一眼門:“沒有破門而入,肯定修為不低。”
我把燈打開,看著亂得連落腳處都沒有的店,冷嗬了一聲。
示意花童先進來,外麵人來人往的,看到裡麵的情況,又會流言不斷。
隻是我走到門口,剛要拉下卷閘門,就見房東齊叔急急忙忙的來了。
一眼看著裡麵的情況,瞬間臉色就不好了:“知意,你這是要搬了?”
“不是,沒要搬。”我忙擺手,但看著這一堆被翻亂得不成樣的東西,也不知道怎麼解釋。
隻得訕訕的開口:“就是翻修一下。你看房租多少,我給您?”
“知意啊。”齊叔滿臉為難,看著我道:“這門麵呢,你媽也租了十幾年了,大家相處也挺好的。”
“原本我也不該說這個的,可你知道,你齊姐姐啊,今年畢業了,說是準備自己開家店,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