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將黑布將玉卵罩住,又從櫃子裡找了繩子兩頭紮好,生怕露出了什麼,連羅芳的屍體都紮的好好的。
隻是那防腐劑的味道,實在是藏不住,我也不懶得管了。
也幸好我手腳麻利,剛全部裹包好,胡古月給我打了電話:“車到了,白色救護車。”
我到窗邊瞄了一眼,果然看到一輛白色救護車在樓下。
瞄了瞄地上兩個大包,最終還是一咬牙,朝五七道:“師兄幫我搬那個玉卵,我扛屍體,回去後給你做燒烤。”
五七聽完,瞄著那羅芳的屍體,用極為恐怖的眼神看著我。
如果不是五七出門的時候,跟我說要吃燒烤,我能將扛屍體和搞燒烤一塊說嗎?
“不是這個!”我突然被五七的腦洞和想象力給折服了,實在沒心思解釋,一把扛起裹著羅芳屍體的被子:“回去再說。”
我再次感謝小時候,我媽沒把我當女孩子養,扛包這種事情沒少做。
五七這會有了燒烤做誘導,十分高興的抱著包成一大團的玉卵就朝樓下跑了。
我隻是順手關了門,也跟著上去。
胡古月隻是派了車和司機,並沒有派其他人,我上車後,司機還好心的幫我們關了門,雖然有點好奇我們包了什麼,倒也沒有多問,明顯司機隻是個普通人。
這會還是淩晨,救護車在夜空中悄靜的開走。
沉靈的道觀在郊區,出了城區車子就越發的少,五七終究是個孩子,鬨騰了一晚這會安靜了下來,靠在車廂左搖右晃的打著盹。
我伸手將他頭撐住,阿紅阿赤這會已經把蛇身上的那些黑色黏液不知道怎麼搞掉了,兩條蛇都軟趴趴的纏在我手腕上,好像有氣無力的樣子。
車廂裡,兩床被子包裹著的東西依舊慢慢的朝外滲著古怪的氣味。
車子越往城郊開,我心中就越發不安,纏在手腕上的阿紅阿赤好像也有點緊張慌亂了。
天機局出了事,連電話都打不通了;以天瞳的本事,能被拌住,怕來的很厲害的角色了。
而且羅芳的屍體裡,剛好又藏了那些招財童子的右眼,然後引我去羅芳的家裡……
這些事情都太巧了!
我看了一眼前麵的司機,伸手推了推五七。
他揉著眼睛有點迷糊的看著我:“怎麼了?”
“給師父打電話,讓他來接我們。”我總感覺有什麼在慢慢靠近,手腕上的阿紅阿赤也焦燥了起來。
五七皺了皺眉,卻還是老實的道:“好。”
伸著小手去掏手機,隻是剛一伸手,突然車子微微顛簸了一下,跟著車子輪胎咯咯作響,好像車輪裡轉進了什麼。
跟著阿紅阿赤立馬緊緊的纏住了我的手腕,然後順著胳膊直接朝上遊,藏在我肩周處,怎麼也不動了。
“這是怎麼了?”司機也有點奇怪,以為是撞到什麼了,刹了車:“我下去看一下,你們稍等。”
“彆。”我看著遠處路口有兩盞路燈閃著淡黃的光芒,急忙大聲叫住司機:“掉頭,快!”
“輪胎卷到東西了……”司機還握著車門。
“快走!”我抬眼看著那兩盞發黃的路燈,就算隔著車窗玻璃,那路燈光裡還透著一股腥血的衝動。
雖然微弱,可我能感覺到的,能讓我這麼容易共情,感覺情緒的,隻有可能是蛇!
那路口盤著一條大蛇,就等我們過去,那兩盞光線與普通路燈不同的燈,就是蛇的眼睛。
光是想著我就渾身發顫,那條蛇得有多大!
我立馬朝司機大吼道:“快點。”
司機被我嚇到了,連忙鬆手刹擋掛走,可剛一腳油門下去,外麵卻有著刺耳的哨聲傳來。
我隻感覺耳朵好像被什麼穿透,瞬間痛得直打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