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想到華若辰這麼厲害,這才多久就化蛇成功,直接打傷了柳莫如這蛇王。
看樣子柳莫如說是來接活,其實就是找天瞳庇護他療傷的吧。
畢竟天瞳可是一杖能擊退華若辰的存在,怪不得他連睡都隻敢睡天瞳的房間。
“你和柳莫如到底是什麼關係?”我記得在佛心廟時,天瞳說追柳莫如很多次了,但一直沒有拿下他。
難道這個“追”,和我原先理解的不一樣?是另一個“追”?
天瞳苦笑了一聲,幫我拉著被子蓋好:“我和他,就像你和他一樣,說不清,道不明。睡吧,明天我叫你。”
我想著這關係,還真是三角混亂關係啊。
翻身把手腕上的阿紅阿赤放在沉靈給的瓶子養著,它們一進去,就立馬高興的遊了起來,彆看瓶子小,它們沉沉浮浮的還挺開心的。
見它們喜歡,我也沒蓋,等它們泡夠了自然會出來。直接閉上眼,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,天瞳伸出手撫了撫我的眼睛,微涼卻十分舒適。
我聞著床頭香薰燈的味道,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。
腦中全是以前見過的泡灑玻璃缸,泡著剛出生的粉紅小老鼠的啊,泡毒蜂的啊,泡蠍子毒蛇的啊……
時而又是一個人被泡在渾濁的液體裡,也不知道是防腐劑,還是酒。
突然不知道為什麼,眼前猛的閃過一條被剝了皮泡在大玻璃缸裡的蛇,那蛇痛苦的扭動,一雙眼睛慢慢的變得腥紅,直勾勾盯著我。
我渾身發緊,跟著就感覺有什麼微冷的東西摸著我的左手心,一點點的撫摸著,輕微的痛意傳來,好像左手心被劃開了。
明顯的感覺到有什麼貼在手心吸吮著,我想睜開眼,但不知道為什麼,突然就睡得更沉了。
一覺醒來的時候,雖然拉著厚重的窗簾,但也能感知到陽光很大了。
彆墅是中央空調,恒溫型的,我抬起左手看了看,卻見蛇綃手套還在。
這是在彆人家,我也不好取下來看,隔著手套看了一眼。
蛇綃細若白紗,裡麵連掌紋都看得清清楚楚,左手心除了道那粉色的傷疤,並沒有什麼記憶。
我摸了一下,有點自嘲的笑了笑,可能是昨天見柳莫如說喝人血,這才想起了這個,怕也是惡夢啊。
阿紅阿赤已經纏到了我手腕上,那個瓶子也蓋好了,可能是天瞳幫我弄的。
洗了個澡,換衣服下樓的時候,就見所有人都坐在沙發上,袁星辰依舊一個人縮在角落裡。
天瞳握著一卷書在看,花童抱著貓喂食,柳莫如還是沒骨頭一樣的癱著。
我一下樓,管家就推著餐車過來:“蘇小姐早餐要用什麼?我們準備了……”
眼看一餐車的精致點心,還有粉麵,都熱氣騰騰的,我轉眼看了看花童。
怪不得在我家時,她看不上我煮的雞蛋麵,人家這早餐,中西合並,搭配合理。
伸手拿了碟包子,配著豆漿,直接坐在茶幾上吃:“等下誰跟我去陳池西家?”
我們這麼多人,一塊去也不方便啊,柳莫如有傷,不可能動,花童明顯不像是警察。
最後隻得看了看袁星辰和天瞳,一個無害,一個特彆厲害,我在中間當白菜,正好。
“我跟你去看看。”天瞳朝我點了點頭,倒也十分順應的答應了。
我忙打電話給程風,他畢竟和陳池西比較熟,我們和他一塊去的話,信任度會高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