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,有消息有通知你。”我背對著柳莫如。
目送天機局的車子開走後,這才沉聲道:“周紫琪的屍體,原先並不在這裡的。”
如果是陳池西有意藏著周紫琪的屍體,泡在酒裡就行了,實在不行,想個辦法拋屍就行了,沒必要整出這麼個詭異的案子。
而且最後,他眼睛看著二樓,明顯是要提醒我們。
柳莫如瞄了一眼還在洗手的袁星辰,走進洗手間,找了兩塊毛巾,遞了一塊給我:“要不要上去再看看?”
天瞳單獨在上麵,我也確實有些擔心,接過毛巾捂鼻子,就隨他上去了。
“袁星辰,你在樓下看著,我們上去再找找線索。”我怕袁星辰上去,一旦點破,莫家插手的事情,就瞞不過天機局了。
袁星辰對於用手摳喉嚨裡的頭發,十分惡心,正拿刷子刷著手,卻還是探出頭來:“好。”
再次上到二樓臥室的時候,天瞳已經將幾個泡沫箱打開了。
一如我們所料,裡麵都是周紫琪的肢體,隻是裡麵裝了冰,卻還沒有來得及打真空包裝,泡得發白的肢體裝在冰裡麵,全是冰渣子。
但怪的是,雖說我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一個完整的屍體,但明顯沒有周紫琪的頭顱。
對於這點,天瞳也隻是朝我搖了搖頭,表明沒有找到,就是不在這裡。
柳莫如是條蛇,所以對於人屍,還沒有泡蛇屍的這麼敏感。
任何物種,對於同族的死,比其他種族的衝擊力都要大上許多。
他解開毛巾嗅了一下,然後朝我道:“酒味還沒有散。”
說著伸手拿出一塊肢體,用力一擠,斷口處有著淡紅色的血水流出來。
當下朝我點頭道:“這些明顯是陳池西拿出來的,所以並未引水,裡麵的酒水還殘留著。”
“天機局裡原先快遞來的,我見過,程風擰著沒有半點水出來,很乾淨。”我這會才發現問題所在,怪不得程風要擰截斷肢給我看。
也就是說,這從酒中瀝出殘肢的,可能是一個能引水的存在,比如蛇族?
天瞳在密室裡轉了轉,伸手摸了摸旁邊的架子。
我走過去看了一眼,挪動了一下那些瓶子:“這是新弄的。”
泡酒的瓶子都會有水漬,放得越久水漬就越深。
尤其是這種打在牆上的實木架子,牆引水,靠著瓶子最容易產生水漬。
蘇衛國以前也信泡灑,說我媽久坐,怕腰肌勞損,不知道從哪裡抱了一壇子藥酒回來,放在酒櫃靠牆的地方。
不過才放了兩個月,我媽拿走送人的時候,那個印子我擦了好久都沒擦掉,現在酒櫃上還有一圈白,據說是酒的滲透力比較好,所以留的印子比較深。
天瞳也將手指朝我看了看,隻見手指摸過的地方一點白灰,證明這旁邊的膩子粉也是新刷的。
因為泡沫箱打開了,柳莫如又擰出了血酒水,密室裡都是濃濃的酒水味。
一想到這酒泡過人屍,我們仨對視了一眼,就朝外走。
柳莫如一出來就將機關重新關上,想合上床板時,見上麵的符紋沒了,瞄了一眼天瞳,卻也沒說什麼。
我看著他們倆的互動,明顯兩個人都想將這事與莫家的聯係斷開,不讓天機局知道,心裡越發的不解。
既然莫家這麼神秘,那陳池西這床頭板上莫家的符紋又是誰弄的?
還有上次吳小麗店裡,那幾顆莫家固魂釘又是哪來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