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鏡蛇突然就死了,而且和陳池西一樣,談及了一個男人後,就以十分古怪的方式死了。
我和天瞳對視了一眼,他立馬起身,走過去伸出手指摁了摁眼鏡蛇,朝我們搖了搖頭道:“剛好戳在七寸,沒救了。”
“記住,這就是七寸。”柳莫如卻似乎半點都不傷心,還朝我指了指蛇尾尖穿過的地方:“以後殺蛇,一刀下去,必須直中那裡,聽說你上次殺鉤蛇,隻知道刮背鰭,一點用都沒有。”
我皺了下眉,轉眼看著柳莫如:“你怎麼知道我刮鉤蛇的背鰭了?”
那天在的人雖多,可也隻有我、天瞳、五七,和莫言莫語。
花童知道我差點被鉤蛇弄死,是因為天機局那邊和青家談好了,她要跟我一塊出任務,但她也不知道具體細節。
我沒和人說過,五七一直在沉靈觀,天瞳並不是這種愛說話的人。
“我是蛇王啊,鉤蛇也是蛇。”柳莫如目光沉了沉,卻並沒有再說下去。
而是看著花童道:“麻煩你了,小花妹。”
花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伸手在若雪身上順了一下,順了好幾將從,才順了根貓毛下來。
然後捏著那根雪白的貓毛,放在眼鏡蛇的蛇頭上,順著雙眸之間,慢慢的滑過。
“這是走陰門的汲魂術,剛死之身,陰魂未曾散去,走陰門能以汲魂術取出最後陰魂所想,算是聚神凝意。”天瞳站在一邊,跟我輕聲解釋。
花童將貓毛在蛇頭上劃了三下,跟著拿回來,放進嘴裡慢慢的閉上了眼。
跟著猛的全身打顫,嘴裡居然是眼鏡蛇的聲音:“那個男人,他全身都著煞氣,好像無數怨氣重的陰魂纏繞,卻又不得離去。長得很俊美,而且有著一股好像發情期,雄性散發的味道,公司女同事看著他,都挪不動腿……”
花童越說越下流,我沒想到眼鏡蛇最後記著的,卻是那個男人到公司一次,和那些女同事們調情。
據說還有一個追上去,在車裡和那男的來了一發。
“我記得很清楚,那臭娘們,我讓她陪我一次,還假正經,那男的一來,就上趕著去讓人睡。”
“周紫琪肯定也讓他睡過了,要不然不會跟陳池西鬨成那樣,陳池西那麼喜歡她,什麼都答應她,她這樣破爛貨,他還想著跟她結婚,估計是沒想到她居然把那男的藏在家裡。”花童的聲音開始嘶嘶的作響。
跟著花童喉嚨咕咕做響,然後猛的睜開眼,哢了幾下嗓子,把那根貓毛抽出來。
原本雪白的貓毛,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漆黑色,毛尖還沾著一滴血水。
“怎麼回事?”我見花童的樣子,明顯不是正常結束。
花童將那根貓毛遞到若雪鼻尖,抿嘴不停的吞口水,我忙從背包掏了瓶水,擰開遞給她。
她喝了口水,這才道:“我原本可以借汲魂術,看清楚那個男人的,可……”
說到這裡,花童眼中露出恐怖的神色:“他渾身帶著煞氣,我借陰陽眼看過去的時候,就算是汲魂術,聚神凝意之中,好像他都能感覺到,朝我看了過來。”
“他有一雙琥珀色的眼睛,很恐怖,一眼好像就能讓人迷失了心智,能擊垮人的內心。”花童說到這裡,又忙拿起水,喝了一大口。
“是陳池西家那個人。”我轉眼看著天瞳,沉聲道:“昨晚在陳池西家二樓的那個,我也看到了,阿赤過去,卻並沒有發現什麼。”
阿赤可能隻能發現非人族,或者說那個男人,連阿赤都感覺不到他。
天瞳看了看柳莫如:“蛇族最近有蛇修成人身嗎?”
我記得第一次看到那個人,就是在蘇衛國失蹤的賓館樓下,他站在那裡看了我一眼,我就差點跳了樓。
而羅芳那個會所的玻璃缸裡,那條蛇也是琥珀色的眼睛,可那還是條蛇,又被九轉輪回杖截斷了蛇尾,想修成人身怕不是這麼容易的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