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來不知道陳池西的陰魂是不是有殘留,花童說要等晚上,再去收魂,才能再問陳池西話。
更不會說二樓還有那樣的密室,顧照影去,怕會打亂一些計劃。
顧照影瞄了我手腕上的血蛇一眼,又看著天瞳道:“你也是天機局的吧?陪我去吧,我就去看一眼,說不定能給你們找到什麼線索呢。”
天瞳隻是沉眼看了她一眼,起身就走到窗邊,不想跟她說話。
顧照影卻還追著上去問,天瞳冷哼了一聲,她這才知道自己不受歡迎,卻依舊十分妖嬈的朝天瞳笑了笑。
我低嗤了一聲,看著柳莫如道:“你們蛇族都有點眼瞎啊。”
那條眼鏡蛇連蛇王都認不出來,顧照影一直以為天瞳最無害,老躲在天瞳身後,卻不知道天瞳才是能最快殺了她的存在。
而且天瞳殺蛇,沒有半點心理壓力。
“看著她。”我朝柳莫如打了個眼色,和袁星辰到了樓上房間。
關上門後,袁星辰才朝我道:“程風還隻是粗粗對陳池西進行了屍檢,發現他身體有很重的毒素殘留,卻又被用很怪的法子解了毒,卻又沒完全解掉,就像電視情節,有人用毒控製著陳池西。隻是那毒暫時還沒查出來,有結果他會告訴我。”
這就怪了,一個做不良產業的老板,後麵牽扯出這麼多玄門中的人,連泡人藥酒都出來了,還被人用毒控製著。
正打算問袁星辰查一下周紫琪老家的情況,就聽到外麵敲門聲。
我打開門一看,就見花童抱著貓,冷冷的看著我道:“柳莫如和顧照影去陳池西彆墅了。”
“怎麼回事?”我總感覺陳池西彆墅藏了什麼,突然改了裝修不說,莫家符紋還出現在他床頭。
那個放泡酒的密室,可能就是改裝修的時候,新弄的。
顧照影一來就想著去陳池西家,柳莫如對她並沒有什麼好臉色,怎麼會跟她一塊去?
“顧照影是條蛇,和蛇王之間,有著它們溝通的方式,應該是交流了什麼,柳莫如就答應帶她去看看。不過她還不知道陳池西死了,估計是去找陳池西了。”花童看了我一眼。
難得的輕笑道:“你也發現她對陳池西有意思了的。”
“可她看上去無害,卻總感覺隱藏著什麼。”我忙下樓:“柳莫如身上有傷,萬一顧照影和彆的人合作,殺了柳莫如就麻煩了。”
這可不是我瞎想,看那條眼鏡蛇都想朝柳莫如噴毒液,證明蛇族的蛇心根本不穩。
萬一顧照影是華若辰的蛇,殺了柳莫如,讓華若辰當了蛇王,我們麻煩更大了。
可一下樓,就見天瞳也不在了,我忙眨眼看了看管家。
管家依舊保持著良好的微笑:“天瞳法師感應到蛇王遇到了什麼,說是去看看,讓你們在外麵等著,彆進去。”
管家話音一落,天空突然就暗了下來。
好像瞬間就到了晚上,而對麵彆墅的燈也跟著全部亮了起來,彆墅外麵花園裡的探照燈也都亮了。
慘白的燈光,照在紅色的圍欄上麵,越發的顯得像血。
我心裡瞬間感覺不好,與花童對視一眼。
正要想辦法,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,無數酒瓶子從彆墅二樓被扔了下來。
顧照影下半身化成了蛇,順著二樓陽台遊了下來,雙手一引,那些泡過肢體的酒水瞬間聚攏在花園的圍欄邊上,往空中一攏,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水幕,將彆墅罩在正中間。
在她引好後,得意的回頭看了我一眼。
我隔著老遠和她對視,心慢慢抽緊,朝花童道:“她在設局抓天瞳。”
怪不得她一開始,就一直躲在天瞳身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