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程風的意思,白風然是少有出世的,可柳莫如重傷,悄無聲息的就自己來了,明顯柳莫如和白風然之間的關係非同凡響。
柳莫如抬頭看了我一眼,端著碗將裡麵的餛飩全部吃完,哈了口氣道:“我都快死了,你就想著離婚,蘇知意你真的好沒人性,比我這條蛇都狠毒。”
我低笑了一聲:“嫁蛇定禮的事情,你原先並不知情不是嗎?這場婚事,你也並不樂意的。”
如果柳莫如知情,他就會知道蘇衛國到底許了什麼,當初嫁蛇定禮被反噬的時候,也不會這麼亂不說,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蘇衛國從嫁蛇定禮裡,得了什麼好處,是跟誰許的定禮。
而且從原先佛心廟的情況來看,他有可能也是被算計了。
天瞳都說要搬到我房間裡去了,就算他不明白這算什麼,但對外人來說,是確定了關係,我怎麼也該和柳莫如把卻這斷關係理順才行。
要不然我這算什麼?腳踏兩隻船,渣得不能再渣了。
“我們那不算什麼,你不用有心裡壓力,想和天瞳怎麼樣,就怎麼樣,不用管我。”
“神殿祭祀成禮,確定的隻是蛇王和蛇後,我和你成婚的話,還是得按洞房算,我奪了你元紅,你懷上蛇子才行。可你看?天瞳比我早一步不說,第二步也比我早了!”柳莫如把碗遞給我:“把碗洗了,順帶幫我倒杯熱水,剛才下冰雹那會,凍死我了。”
我聽著他說天瞳“第二步”也比他早了,心中就有些膈應,不去理會這個話題。
接過碗,拿旁邊的杯子接了杯溫水給他:“你們蛇族自己的技能,還能傷到自己的嗎?
“話不能這麼說,狐狸還能吐火呢?它們就燒不死嗎?我們蛇可引水化冰,也是能凍死的啊。你們人還能自殺呢,我們就不能有個自殺的技能了。”柳莫如接過溫水,一口氣喝完。
定睛看著我道:“天瞳下手挺快啊,你洗了澡還有著一股子餘韻,證明時間上挺久的,也挺滿足的。我都為了救他快死了,你和他還有心思那個啥,唉,太不把我當回事了。”
“柳莫如!”我沉吸一口氣,無奈的道:“你倒底想說什麼事?”
“白風然是神蛇,你知道了,所以她可以自由出入蛇族神殿。”柳莫如細長的丹鳳眼一眯,看著我道:“她雖不參與蛇族內的事情,但可以帶你去見你媽。”
“你這麼好心?”我接過杯子放到一邊,輕笑道:“白風然跟你關係不錯,你也是條白蛇,不會是她弟弟吧?”
“蘇知意,你也好歹是莫家人,你媽就沒有跟你講講蛇族的曆史嗎?神蛇超然事外,你們人族的神會管人族內鬥嗎?如果我是神蛇之後,我還當什麼蛇王啊,當神不好嗎。”柳莫如“切”了我一聲。
跟著才悄聲道:“你去問問你媽,如果蛇王是我柳莫如,問她願不願意讓你嫁給我。”
我卻聽著一愣,定睛看著柳莫如:“你不會腦子凍壞了吧?”
柳莫如卻隻是低笑一聲,朝我道:“你去問一問就知道了,你隻要告訴你媽,蛇王是柳莫如,她就會明白的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我盯著柳莫如,眯眼朝他眼睛看去。
可他那雙眼睛裡,除了收縮的瞳孔,什麼畫麵都看不到。
柳莫如卻還趴在浴桶邊上,靠近與我對視:“蘇知意,你想從我眼裡看出什麼嗎?想與我共情麼?”
他那雙眼裡好像藏著漫天的雪花,怎麼看都看不出來,反倒是讓我眼睛乾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