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壓製住好奇心和疑惑,蘇知意,你長進了。”天瞳坐在桌子邊,看著我道:“沉靈和你說了什麼嗎?”
“他讓我彆去想太多,走一步看一步。”我從窗台上拿了打火機,把資料全部都燒了,紙灰丟進香爐裡。
這些東西都是複印件,留在我這裡隻是會空惹人注目,我知道是哪處房子就行了。
“莫家人出現,化人顧家在暗,還有那泡人灑的,還有華若辰在蛇族挑亂,事情還挺多。”天瞳冷哼一聲,看著我道:“你準備做什麼?”
“還債。”我揚了揚手機,朝天瞳道:“胡古月讓我幫她找一個人,我其實不大想找,我感覺我去接觸的人,要不是已經死了,要不我去了後,都會死,是不是我不吉利啊。”
“你這是碰誰,誰死;走哪死哪啊……”修柳葉劈完了柴過來,端起胡古月沒喝的水一口氣喝完:“那證明你是柯南體質,還是主角啊。”
“你這才知道。”我沒好氣的瞪了修柳葉一眼,她這話說得有點讓我不好受啊:“你怕不怕?”
修柳葉大笑出聲,指著天瞳道:“你問問他,骨浮屠修家的人,是想死就能死的嗎?”
天瞳這到是點了點頭,沒有解釋,卻表實修柳葉沒這麼容易死。
每個玄門家族好像都有自己的秘密,我也不好多問,低頭將手機上的資料打開,和天瞳一塊看。
這次說是找人,還真有點麻煩。
胡古月的客戶姓李,有個女兒才十八歲,叫李子敘,挺文氣的名字。
可讀書不行,初中畢業後讀的是職中,十五歲就已經開始接觸微整了,然後割了雙眼皮,隆了鼻子,又開了眼角……
整容動刀這事,我以前在新聞上看到過,好像有些人會上癮,動過之後,就會不停的整,隻想越來越漂亮,隻要稍微不滿意的地方就會去整。
李子敘就因為這事,和家裡人吵了無數次,最後一次吵架是半年前,她跟她爸發脾氣,說如果再阻止她整容,她就整得爹媽都不認識,讓他們再也找不到她。
結果就來了個真的,半年都沒找到。
所以胡古月給我的資料裡,有一大堆照片,從李子敘十五歲到十八歲,我滴個天,每半年幾乎都要大變個樣。
怪不得李子敘她爸這麼有錢,都找不到她,這真的是爹媽都不認得了。
我捏著資料,看了一眼天瞳,聳了聳肩膀道:“我去找花童。”
這都失蹤半年了,還可能整了容,還真的隻有找花童。
花童這會正在布置房間,我拿著手機進去,她瞄了一眼照片,就看著我道:“死了。”
我頓時就感覺不好,朝花童道:“這是照片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花童將一條絲帶遞給我,指了指木架床的另一側:“你高點,幫我掛上去。”
共同經曆過生死,她說話也沒那麼傲嬌了,居然承認自己矮。
我將那絲帶掛好,又幫她扯了扯。
花童這才拿著手機,又看了一眼照片:“額頭陽氣已散,黑氣糊臉,瞳孔帶白光,就是死了。”
我接過照片看了看,還是看不明白,花童乾脆掏出自己的手機,對著自己“哢”的就是一張,將手機就遞給我:“拿著對比著看。”
然後就去掏她那兩個大行李箱的東西,一件件的拿出來:“以前有過傳聞,照相機是能攝魂的,其實這話對也不算全是迷信,照機從科技上講,是利用光線成影。”
“在我們走陰門看來,記錄的可以是人的氣息,成影的那一刻意就將人身上特有的氣息記錄了出來,人是死是活,氣息也會變化。你注意看的話,一眼就能看出是生是死。”花童把自帶的床單丟在床上。
看著我道:“而且這小姑娘死得挺慘的。又是你新接的活?這個比陳池西家泡人酒的更麻煩,如果不是對你特彆重要,你還是彆接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