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青言盤腿坐在沙發上,要伸手想去揉腳,可一伸手發現腳有點臟,又勾了勾手指,隻見一汪清水就從她指尖湧了出來,在她腳上“嘩嘩”的流過。
把雙腳洗得乾乾淨淨後,青言一彈手指,那一汪清水就消失不見了,她這才雙手捧著腳慢慢的揉著。
看著我們道:“陳文思找我,讓我做個和事人,你們想找什麼,怕是找不到了。他以為蘇知意是我們操蛇青家的人,所以讓我來談和。”
陳文思居然直接找上了青言,可見他和操蛇青家關係很深啊,畢竟現在青家的家主不是青詞嗎?
不過看著抿著小嘴,揉著腳,還一臉微微苦惱的青言。
她現在是個少女,陳文思喜歡少女……
咳!
我努力不讓自己往不好的方向想,可陳文思就是個重口的人啊?不由得我不亂想。
天瞳隻是低嗬的笑,端著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,轉眼瞥了瞥我。
“陳家給了你好處,又不是給我們,我也不是青家的人,所以這事你還是彆管的好吧。”我看著青言,出於禮貌給她倒了杯茶。
“不喝,喝茶對皮膚不好。”青言又彈了彈水,將揉腳的手洗乾淨,慢慢站起來:“那我不管了啊,反正他隻是暗暗的告訴我,有我們操蛇青家的接了活,去查他的事,所以才送了我婆娑羅花液,讓我管管青家的人,可你不是青家的啊?那你們怎麼樣,我不插手就不關我的事了。”
青言說著,帶著少女的調皮,墊著腳尖朝外走,走到門口,拎起那雙高跟鞋,朝我眨了眨眼:“忘了告訴你了,這婆娑羅花來自幽冥之界,誘.人於陰魂深處,少女一旦受引.誘,就逃.脫不了的。”
我聽著微微皺眉,青言卻“咯咯”的 嬌笑,拎著鞋子就朝外走:“蘇知意,你如果找到了要找的屍體,記得把婆娑羅花留給我啊,我也想青春永駐呢。”
我心裡暗呸了一聲,她這老妖.精,這是當少女當上癮了嗎。
反手“嘭”的一下就將門關上了,拔腿就朝樓上跑,等我推開花童房間的門,就見房間裡,窗戶大開著。
修柳葉昏迷不醒,若雪正追著幾片飄然的婆娑羅花瓣在撲上撲下, 那雙藍色的貓眼裡,也儘是狂熱和迷茫。
我忙上前,一把撈住若雪,阿赤遊出來,對著若雪耳朵“嘶嘶”了兩聲。
若雪“喵”的一聲長叫,嘶吼一聲,那些婆娑羅花瓣落在地上,瞬間化成了一灘花泥。
“花童被引走了。”我轉眼看了看天瞳,他彈了彈手指,昏迷不醒的修柳葉瞬間就醒了過來。
她還有點迷茫的看著我們,見天瞳在,還緊張的拉著被子遮著身子:“你們怎麼來了?也不敲門,我們都穿著睡衣呢。”
“你後麵追上來。”我伸手抱起若雪,朝天瞳道:“青言是來拖住我們的。”
我就說她怎麼隻留了兩句話就走了, 她其實就是幫陳文思打掩護,還說什麼不管。
花童參與這件事,雖說是為了貓,可終究也是我牽的頭,如果被婆娑羅花給吸了血,我就抱著若雪去走陰.門請罪吧。
天瞳摟著我,直接下了樓,跟著一步跨了出去,我隻感覺天旋地轉,眨眼間就到了那婆娑羅花的旁邊。
隻是落地的時候,天瞳臉色微白,下麵青蛇湧動了一下。
我忙一手扶住他:“怎麼了?”
“沒事。”天瞳卻朝我笑著擺了擺手,轉身看著站在婆娑羅花下的花童。
我看了他一眼, 見那些湧動的青蛇慢慢的沉了下去,這才鬆了口氣。
轉眼看著婆娑羅花旁邊,花童已然被花枝纏住,無數花瓣圍 饒著她,似乎在唱歌,又好像是在做什麼。
古怪的是,那些花枝雖纏著花童,卻並沒有吸她的血,反倒是她張嘴將一片片花瓣咬在了嘴裡。
鮮紅如血的花瓣一咬到嘴裡,立馬化成了紅色的汁.液,有的花童直接吞.咽了下去,有的順著她嘴角流了下來,滴落在她那身雪白的睡裙上,十足的恐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