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瞳說著這話的時候,眼睛卻是看著青言的。
我倒是對青詩沒有多少同情,在胡古月家,她為了在花老太麵前立威,直接就讓阿紅阿赤輪番來要我的命。
如果不是因為莫家血脈和蛇後的身份在,我都死了兩次了,更何況後麵還有青家請修柳葉殺我。
青言卻似乎並沒有生氣,連看都不看一眼籠子裡的青詩,隻是看著我道:“這份交易是和蘇知意做的,青詩我自然該交到蘇知意手裡。你送到哪裡去,是你的事。”
我是無所謂,隻是轉眼看了看跟上來的柳莫如:“那蛇王在這裡,是因為什麼?”
柳莫如可看不上青家所製的長蟲吧?在這裡做什麼?
“青言請本王過來幫她的忙啊。”柳莫如低笑著坐在屋簷下,看著我道:“蘇知意,難不成你忘記了,上次的事情還沒完呢?”
上次的事情,怕就是指陳池西的事,那背後泡人酒的,可能就是個莫家人,柳莫如是知道的,要不然也不會刻意提醒。
我瞪了柳莫如一眼,他卻看著天瞳道:“天瞳法師,就不想查查是誰在做這麼傷天害理的事嗎?畢竟能用法陣困住天瞳你的,無論是不是人,都不多。”
“我記得,那些布法陣的木板上,好像還有些符紋,隻是被水一淋,好像看不清了。”柳莫如彈著手指,要笑不笑的看著我。
我聽著冷哼一聲,他這是打算用那些符紋是莫家的,來要挾我嗎?
天瞳似乎並不在意,我乾脆直接開口道:“那確實有符紋,好像還就是……”
“蘇知意。”柳莫如沒想到我居然“自爆”,對我沉喝了一聲:“青言這裡有那個人的消息,但他善於布陣,所以得我們一起去。”
我聽著說有消息, 倒也詫異。
“說來聽聽。”天瞳卻拉著我,安然的坐了下去。
籠子裡的青詩,吐了吐分叉的蛇信,眼神有點迷茫,又慢慢的趴回了籠子裡。
誰也沒有在意她是不是被曬著了,修柳葉和五七看了一會,也沒什麼勁,就回房間找吃的去了。
五七還嘟囔著道:“還不如我的小雪好玩呢,如果能找若雪玩的話,就更好了。”
小雪是他那隻波斯貓的名字,可憐的貓被嚇得一離開五七,就跳到了觀頂的屋簷上,再也不肯下來,生怕被五七蹂.躪。
青言聽著五七拿青詩和貓比,卻依舊隻是嗬嗬的低笑。
等我們坐下後,何誌傑這才看著天瞳道:“這事情還是得從那招財童子的事說起,那兩個事主,體內也沒有多少血,程風過來後,從他們體內檢測出了殘留的不明成份。”
“最主要的是,在他們的顱內查到了一些寄生的蟲子,隻有在蛇啊青蛙之類的生物身上有的。”何誌傑將打印好的資料拿出來,遞給天瞳,沉聲道:“我們懷疑這兩個人可能和蛇一塊泡過酒,才讓這些寄生蟲進入了體內,同時把體內的血泡了出來。”
“她們後期所有的活動,可能就是腦中的寄生蟲在控製。”何誌傑臉色發沉,壓著紙道:“這種人從外麵上完全看不出來,所以我們擔心還有很多分散在各地。”
我聽著這說法,有點好笑。
人又不是蛇,可以閉氣。
蛇,泡在酒裡,有的好幾年都不會死,畢竟會冬眠嗎。
可人的話,你泡酒裡五分鐘試試,死得透透的,怎麼可能將血給泡了出來。
而且得多大一個缸啊?這得和會所那條蛇所在的玻璃缸一樣大了吧?
可吳小麗和蔡昌順,都是在我麵前死的,吳小麗頭被勒斷都沒有血,蔡昌順也是頭先栽下去,也沒有多少血,那招財童子還用的是莫家的固魂釘。
更怪的是,那些招財童子被取走的右眼,都縫到了羅芳的體內,這些事情,似乎又串了起來。
我沉眼聽著,看著何誌傑,突然有點佩服他們這些人的隱忍力。
上次他將我的行程透露給修柳葉,想借她的手殺我,結果剛才他看到我,看到修柳葉,半點尷尬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