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了幾個彎後,就見青言站在一個巨.大的籠子前麵,那籠子上的鋼筋很粗不說,還用細鐵絲網紮了起來,上麵掛著細細的一枚枚鈴鐺。
那個籠子比裝青詩的大了四五倍還不止,裡麵卻隻是一條盤纏著的蛇骨,已然完全白骨化了不說,還不時有著細小的蟲子從裡麵爬出來。
青言愣愣的看著那個籠子,明媚的眼裡,儘是沉沉的恨意。
她看了我一眼,一伸手,五指如同柳莫如一樣,瞬間 變得又尖又長,直接劃開了那些鐵絲網。
然後用力一扯,大拇指粗細的鋼筋直接裂開。
隻是那鋼筋裡麵,好像還藏了什麼一條條白色的細絲之類的東西,像是頭發,我又不能確定是不是,因為數量太多。
青言扯斷鋼筋時,白色的細絲彈出來,她胳膊上瞬間被燎了好幾條黑色的焦痕。
我站在她身後,都能聞到焦臭味,青言卻似乎並沒有感覺到痛。
紅著眼穿過去,任由那些白色的細絲飄在她身上,灼出一道道焦黑,不一會她身上就好像被細密的網勒著,全是黑的我焦痕。
她扯斷了一根又一根,雙手鮮紅夾著焦黑,卻都沒有停。
“那裡麵是條死去的蛇骨?要不要幫忙?”我詫異的看著天瞳,這青言怎麼對一條蛇這樣?
天瞳卻搖了搖頭,示意我彆說話。
青言將籠子的一麵扯掉,這才走進去,伸出滿是血和焦痕的手,輕輕摸了摸那蛇骨的頭,然後扭頭看了看我:“蘇知意,我想要的已經找到了,手機給你。”
她將手機丟出來,突然昂首大叫,那聲音猙獰而帶著極度的恨意。
原本姣好的容貌瞬間變得了一張猙獰的蛇臉,她蛇信嘶吐,朝著柳莫如嘶嘶的說著什麼,跟著外麵水渠裡有什麼嘩嘩作響。
天瞳拉著我後退了一步,隻見空氣有什麼湧動。
我瞬間想起了那條被我傷過的鉤蛇,果然等停下來,鉤蛇漆黑的蛇身就盤在了青言身前。
青言將那條蛇骨抱起,盤在鉤蛇重新長出的背鰭之上,看著我道:“蘇知意,你是小輩,我不殺你。”
“如果這輩子,讓我再見到莫水白……”青言那張臉上,蛇鱗湧動得好像都要立起來:“我必然 要跟他當初殺蛇一樣,生生活剮了他!”
青言雙眼通紅,好像和花童走陰時一樣,要滴出血來,嘴角卻又勾著笑,伸手抱著那條蛇骨。
朝鉤蛇嘶嘶了兩聲,就由鉤蛇帶走了。
我握著青言丟給我的手機,看了看四周,有點不解的道:“青言和那條蛇?”
那關係看上去有點怪啊?
“那是上任蛇王。”柳莫如卻突然扭頭看著我,盯著那個被青言分分掰.開的籠子,冷笑道:“知道那些飄動的白絲是什麼嗎?”
我想著這白絲似乎比鋼筋都厲害,青言掰斷鋼筋好像都不費力,卻被這些輕飄飄的白絲弄得遍體鱗傷。
“這就是情絲。”柳莫如伸手,將在空中飄轉的白絲纏在手指上。
情絲一卷上,就見柳莫如手指發黑,發出濃濃的焦臭味,就好像情絲沾膚,就讓皮肉發焦。
“最是煎熬的情絲啊。”柳莫如看著自己彈開的手指,慢慢彈開。
吹了口氣,將那些情絲吹開,看著天瞳道:“天瞳法師知道怎麼破的對不對?”
“青言既然找了過來,必然是因為跟著銀絲迷蟾的卵過來了,可上任蛇王憶死,吸食銀絲迷蟾的也就不是那條蛇骨,也就是說籠子下麵還有東西。蛇王已死,青言對什麼都不在意了,倒讓我們撿了個便宜。”
“天瞳法師萬法不侵,自然不會被這情絲所傷,要不,你進籠子裡看看,籠子下麵有什麼?”柳莫如慢慢的後退, 好像要離那些飄動的情絲遠遠的。
眼睛卻直勾勾的看著天瞳:“心中無情,波瀾不驚,就不會被傷了。天瞳法師石身無心,心無情意,自不會被傷,對不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