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幾點銀絲迷蟾的卵而已,沒有害處。”天瞳握著方向盤,看著我道:“你忘記了,我是萬法不侵的。”
我聽著點了點頭,可如果萬法不侵的話,這銀絲迷蟾的卵,又是怎麼進入他掌心的?
那個莫家的木盒子,我們摸了會刺痛,以天瞳的本事,摸了應該沒事的。
但後座上有財哥,再加上天瞳如果不想說的話,真的問也沒有用。
所以我連那個原本寄生在財哥身上的舌尖美人,天瞳拿去哪裡了,都沒有再問。
去城西工地的路,天瞳居然很清楚,隻是車子路過上次華若辰攔截我們的地方,天瞳還是減速看了一眼。
等到了工地,我們才發現工地上沒什麼人了。
“我那個婆娘丟的那晚,打好大的雷,那下邊路上那個大坑你們看到了吧?就是雷打的,據說是有蛇在成蛟渡劫,我們挖到了大蛇,工地就停工了。”
“兄弟們在這裡等了好幾天,一直沒開工,包工頭就讓我們散了,我不想去找活,就去等你們了。”財哥下車,有點不舍的摸著車身:“這車很貴吧?等我打牌贏了車,我也買一個。”
他說著,還不舍的看著我手腕上的血蛇:“這個我也要,不隻招財還能防身。”
我看著他手腕上被阿紅一纏劇毒灼出來的傷口,果然對於他們這種賭徒來說,剁手指砍手,都不算事。
“在哪裡。”天瞳沉眼看著他,財哥立馬帶著我們朝工地遠處走去。
我拉著天瞳,跟著財哥往地下工程走。
那裡上次柳莫如用銀絲蟲作引,我們也來過,隻是天瞳找了一圈,也沒發現什麼,就走了。
這次財哥帶我們進去,我們這才發現,這地下工程居然還有暗門,就像是隧道裡的逃生通道一樣,隻不過隱藏得比較好。
財哥推開帶著我們進去的時候,天瞳看了一眼門背後,朝我道:“莫家符紋。”
我轉眼看了看,那扇門不知道多久了,門身上都是沉泥,如果不是財哥知道在哪裡,肉眼根本看不出來。
“莫家用符紋隱藏了這扇門,所以上次我們來的時候,才沒有發現這扇門。”天瞳看著那些沉泥,朝我道:“你現在不是想學嗎?等走的時候,把這門上的符紋拍個照,回去慢慢學。”
我和我媽打電話,雖說的是家常的感情話,但天瞳能感知心情,自然也知道我在想什麼,要不然在家裡,他怎麼可能找到那些碎布。
“好。”我朝天瞳笑著應了一聲,前麵財哥拿著手機照著光,朝我們招手。
我本以為這裡又是一個養蛇場,但進去後卻發現並不是,就是一條長長的通道,還不是很直,儘頭似乎是一個回旋的彎道,反倒寬闊一些。
等進去後,到了儘頭,財哥就指著下麵道:“就是這裡,蘇衛國當時扛著屍體埋在這裡了?這扇門我們一直都沒有發現,如果不是他,我也不知道這裡麵有一扇門。”
“挖開。”天瞳朝財哥揮了揮手,然後看著財哥道:“沒有其他人知道嗎?”
“沒有了,我怎麼可能告訴其他人,這種事情,知道的人越少越好,如果大家都去找老蘇要錢要東西,我豈不是吃虧了。”財哥轉手從旁邊拿了鏟子:“上次我一進來,老蘇就知道了,不過那時候他已經埋好了,所以鏟子都沒拿回去。”
我對他的理論有點不敢認同,彆人要蘇衛國的東西,吃虧的就是他?
這是完全把蘇衛國的東西,當成他的了啊。
彆看財哥瘦得皮包骨,可力氣卻不小,對著通道儘頭,就是一通挖。
挖著挖著,似乎感覺熱得慌,將那厚重的帆布工作服給脫了。
裡麵居然連件小背心都沒有,身上也儘是臟汙。
隻是在他轉過身的時候,後背之上,儘然有著淡淡的鱗片,看上去好像是蛇鱗,又有點像我小時候的魚鱗症。
我轉眼看著天瞳:“他這是怎麼回事?本身的皮膚病嗎?”
這種事情,還是問天瞳的好一些。
“銀絲迷蟾,能讓人血氣旺盛,精神亢.奮。引出黏液還差不多,不會有這種皮膚病,這是蛇族的報複紋。”天瞳看著財哥,沉聲道:“他命不久了,一直買蛇強行喂塞做蛇頭,還將蛇屍帶在身上,蛇族報複性極強,他做這種事情,蛇族怎麼可能不報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