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什麼事情讓我感覺最恐怖,那不是眼前.突然出現一條大蛇,也不是那個黑漆漆的蛋有多厲害,是天瞳突然被什麼控製。
這種感覺,就好像和最熟悉的人睡在床上,半夜醒來,那個人卻變成了喪屍,扭頭就給你來一口那種。
眼看著天瞳睜著琥珀色的眼睛朝前走,走過我們身邊的時候,似乎半點感覺都沒有。
我和柳莫如緊.貼在管道壁,連大氣都不敢出。
柳莫如用術法出不去,我半點都不擔心,可現在天瞳出事,我才知道事情嚴重。
等天瞳走過去後,我和柳莫如對視著看了兩眼,一人一蛇都不敢喘氣。
不過我手機的照依舊照著,天瞳似乎也沒有發現,朝柳莫如撇了撇頭,率先就跟了上去。
天瞳一直朝前走,直接轉過了剛才我們躲著的管道彎處,直接朝著那個蛋去了。
我和柳莫如一時發急,那個蛋裡的聲波,對我雖然沒什麼影響,可對蛇影響挺大,天瞳敏.感,萬一被傷了,就麻煩了。
他是我們出去唯一的希望了,不能出事。
我忙伸手去拉天瞳,柳莫如卻率先將我扯住:“你彆動,看天瞳怎麼辦。那聲波連你都傷不到,怎麼可能傷得到天瞳。”
“可萬一傷著了,怎麼辦?”我撇開柳莫如,眼看天瞳轉過去了,正要追上去。
耳朵裡就傳來那“咯滋滋”的聲音,柳莫如立馬吐了口血出來,直接倒在我身上,張嘴就咬住了我的脖子。
我感覺脖子一痛,知道柳莫如吸血,一時發急,也不知道天瞳在那邊正對著那個蛋是什麼情況。
正要拖著柳莫如去找天瞳,就見眼前白影一閃,天瞳一把就將趴在我身上吸血的柳莫如給扯開,把他朝管道.上一摁,伸手對著他額頭一點。
然後扭頭朝我道:“過來。”
我見他雙眼恢複了漆黑,卻依舊不敢走過去。
不過這次那聲波並沒有持續多久,不一會就過去了。
天瞳這才將柳莫如一把鬆開,走過來牽著我的手,伸手對著我脖子輕輕撫了一下:“他咬你,你不知道直接砍他嗎?讓他咬,你心口的傷還沒好,他吐幾口血又死不了,哪用得著吸你的血來補。”
“天瞳,話不是這麼說,我咬她是外傷,我吐血可是內傷,到時還不得你來治。”柳莫如被當麵打擊,正要說什麼,但見天瞳扭頭看過去,隻得擺了擺手:“你剛才那眼睛是怎麼回事?”
“什麼眼睛?”天瞳眯了眯眼,疑惑的看著我們:“我眼睛怎麼了?”
我和柳莫如對視了一眼,他蛇眸裡閃過微光,我能與蛇共情,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想法。
看樣子天瞳根本不知道,剛才他眼睛變成了琥珀色,現在還沒出去,暫時彆告訴天瞳的好。
忙朝天瞳道:“沒有,就是有點好奇,你是怎麼找過來的。”
“我用銀絲迷蟾控製周紫琪,找過來的。”天瞳對著我脖子被咬的地方看了看,又拉起我的手腕:“還咬了手腕?”
柳莫如撇過頭去,吐了吐蛇信:“哎呀,這空氣有點悶啊,周紫琪好像暈倒了,她一個人怎麼可能被那蛋的聲波擊暈啊。”
明顯是撇開話題,避開接連咬了我兩口的事情。
天瞳怎麼看不破他的想法,隻是在我傷口處撫了撫:“那顆蛋好像是燭陰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