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發現剛才太過緊張,劃破了手指,也沒有止血,握著手機的時候,太過用力,好幾滴血落在蛋殼上。
蛋殼看上去居然和天機局最底層那些石頭一樣,血滴上去,慢慢的滲了進去,裡麵那條小燭陰就拱在滲血的地方,低低的哼著。
那聲音聽上去不像是蛇叫,也不像是什麼怪的東西叫,反倒有點像是小動物撒嬌。
我正好奇著,那小家夥慢慢的在滴落著血的地方輕輕拱動著。
“喂它。”天瞳突然在後麵發聲,低沉的道:“這上麵沒有莫家符紋,燭陰蛋卻一直沒有動,也還活著,證明莫家人一直在喂養它。”
“用血嗎?”我再次無語了,莫家將血當成萬能的了。
“對。”天瞳沉應了一聲,“莫家已經二十來年沒有人出現過了,這條燭陰在蛋裡也一直沒有被喂食,所以才一直沒有被孵化。”
“可以血為食的,好像都不是什麼好東西……”我對於要用血喂有點遲疑,可這話一出口,就聽到柳莫如“噗嗤”的笑出了聲來。
但他也隻是一笑就又憋住了,估計想起他自己也一直靠吸我的血來保持不受傷。
我一句話,就打翻了天瞳和柳莫如,生怕他們再計較,忙道:“我試試。”
乾脆用刀劃開掌心,擠著手朝蛋上麵滴。
也是怪事,血流一滴在蛋上,那一個地方的蛋殼好像就不見了,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,血直接流到了裡麵。
那個低哼哼的聲音,好像很滿足,整顆蛋都在晃動。
“這要擠多少啊?”我一直擠著血,感覺有點吃不消啊。
這才多久,我就接連失血,再這樣下去,我就得隨身攜帶血包了。
可我問過後,天瞳和柳莫如都沒有發聲。
“怎麼了?”我擠著血,扭頭看了一眼。
就見他們兩個站在管道的轉角那裡,也沒有躲,而是直勾勾的看了過來。
但他們看的並不是我,也不是這顆燭陰蛋,好像透過燭陰蛋往後麵看。
“怎麼了?”我見他們臉色沉重,有點好奇的道:“這血就放這麼多了?還是要繼續?”
柳莫如彈了彈手指,幽藍色的浮冰如同螢火一般,成群的浮了起來,從燭陰蛋上麵的縫隙慢慢的浮了過去。
浮冰一過去,那邊似乎有什麼粗重的喘.息聲傳來,夾著“哧哧”的吸氣聲,還有著什麼爪子抓撓著管道的聲音傳來。
我聽著燭陰蛋後麵有聲音發出來,心裡也是一驚。
握著手掌準備先畫一道護.法符給自己,我站在這地方,如果燭陰蛋後麵的東西衝出來,首當其衝就是我。
可剛抬手,燭陰蛋裡的小燭陰感覺血流停了,突然發出了尖悅的叫聲,柳莫如似乎悶.哼了一聲,似乎還噴了口血。
也就在同時,燭陰蛋突然就消失不見了,跟著我手掌上一痛,一條通體漆黑、細長的蛇纏在了我手腕上,蛇頭直接穿過我畫出的傷口,徑直埋在了我血裡麵,有力的吸血。
我還沒來得及細看小燭陰長什麼樣,就聽到天瞳低吼一聲:“走!”
跟著眼前白影一交,天瞳一步跨了過來,一把摟住我朝後拉,將我護在懷裡,跟著九轉輪回杖叮咚作響。
就在我被天瞳摟住的時候,隻見原本燭陰蛋後麵的管道裡,無數浮冰閃著幽藍的光線中,有著一條怪蛇。
一個臉盆大的蛇頭後麵居然拖著兩條蛇身,每道蛇身上還有幾條腿緊緊抓著管道,鱗片森森看上去就好像凶狠的蜥蜴。
可兩個蛇身的後背之上卻又各有四隻薄薄的肉翅微微展動,兩條蛇尾同時甩動,對著我們就衝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