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瞳拿著白布細細的纏著我的手腕,他手指不時碰到小燭陰,但小燭陰並沒有感覺到難受,反倒時不時偏頭碰一碰他的手指,好像撒嬌一樣。
“像小孩子一樣。”天瞳手指摸了摸小燭陰的小腦袋,將白布紮好。
這話一出口,臉色就有點發沉。
“那就當孩子養吧。”我將抬頭看著天瞳,低笑道:“燭陰壽年也是無期的,以後能陪著你。”
天瞳怕是不可能有孩子的,他就算現在越來越像一個人,可孩子這個事情,怕是很難了。
“蘇知意……”天瞳目光微閃,看著我還要說什麼,就聽到外麵傳來了驚雷的聲音。
那聲音一聽就是柳莫如的,他剛才在管道裡接連受了幾次小燭陰聲波的傷,又帶著我們出來的時候,被砸得挺多的,這會蛇王大人又在外麵擋著,實在很對得起盟友這個稱謂啊。
我拉著天瞳準備出去,可一抬腳,眼前金星四閃,腳下就發虛。
天瞳直接將我抱起,一步就跨了出去。
隻見柳莫如雙手引著雷光,對著萬藏虛,雷光四射。
萬藏虛身後,符紙浮空,多得好像孔雀展屏時的尾巴一樣。
花童帶著十三陰煞女站在青語她們對麵:“既然蛇王說了,天瞳法師和蘇知意在裡麵有事,青家的人還是先彆進去。要不然我們這些靈貓,很久都沒有吃蛇了。”
青語卻隻是低笑,好像並不在意。
胡古月卻拿著幾盒煙,正在給天機局的人派:“先抽煙,看熱鬨,誰傻才給人當出頭鳥呢。”
她這話一出,引著符紙的萬藏山,臉色發青,一張符紙直接炸了個雷,朝著胡古月轟了過來。
柳莫如正要出手,天瞳抱著我一腳跨出來,不過是勾了勾手指,那道雷就好像半路轉了個彎,就朝著旁邊的青家那些人轟了過去。
“哎呀。”胡古月見狀,低嗬嗬的笑道:“萬家主,我隻不過是說說,又沒有說你是出頭鳥,也沒說是被青家唆使著當出頭鳥,怎麼就惱羞成怒了呢?直接拿雷轟青家這些人,人家可是操蛇的,萬一嚇著人家的蛇怎麼辦?”
有青語在,那些蛇也傷不著青家人。
但見我們出來,柳莫如立馬將雷法收好,看著天瞳道:“你說說你們,要那個親親我我,也就算了,還要我給你們看門。”
萬藏山也收了符紙,看著天瞳道:“天瞳法師,剛才這邊好像有什麼出來了?”
花童抱著若雪走過來,悄聲道:“剛才有一瞬間整個天空都黑了,如同深夜,不過一瞬間就又有白光閃開,然後才恢複的。”
“剛才碰到了一條肥遺。”天瞳抱著我朝外走,看都沒看萬藏山,而是朝花童道:“你讓走陰.門多運點水過來,酒店怕是要停水了,彆乾著了。”
“天瞳法師。”萬藏山還想追上來,卻被花童一轉身就攔住了。
他還不甘心的大叫:“既然是肥遺,怎麼可能突然天黑,而且蘇小姐好像傷得挺重?氣血兩虛,難道還是蘇小姐擊退了肥遺?那肥遺在哪裡?”
“你不信?”天瞳抱著我轉身,看著萬藏山:“要不你再和蘇知意比上一場?還是胡溫夢的傷已經好了?或者說,萬家主現在的修為,超過了胡溫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