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會玄九不由的朝我們看了過來,但我和柳莫如都懶散慣了,哪有空跟他計較。
青言也沒有做什麼,隻是抬起雙手,十指如同無骨一般,慢慢交.纏著扭動。
那些纏在青家人身上的血蛇,立馬朝著前任蛇王的蛇骨遊了過去。
隨著青言的雙手慢慢朝下,我們身後的蛇族也有的開始按捺不住,扭著蛇身, 好像不由自主的要朝青言那邊爬。
“我靠。”柳莫如暗罵一聲,朝我道:“青言厲害了,居然煉化了前任蛇王的蛇骨,以蛇王之骨發動蛇骨令,相當於蛇王令了。你先看著,我把這些蛇送走。”
我沒想到青言一出來,連柳莫如都招架不住,看著那些蛇有的已經迷茫的朝擂台上爬,有的還有痛苦的掙紮,忙朝柳莫如點頭。
柳莫如伸著舌頭,嘶嘶的叫了兩句,那些跟他來撐場麵的蛇,立馬清醒了過來,跟著他一塊嘩嘩的朝外遊。
蛇王一走,場麵瞬間就不可控了,青言身下的蛇骨上麵慢慢纏了許多蛇,有的是血蛇,有的是青家原先就帶來的蠱蛇,還有一些神智未開的野蛇從角落裡爬了出來,全部跟掛什麼一樣,掛在蛇骨架上。
我突然有點慶幸,兩條血蛇都在管道裡被震暈了,柳莫如帶著,如果在我身上的話,怕是也會被青言這蛇骨令才招回去。
隨著蛇骨架上的蛇越來越多,那條蛇骨好像活了過來,一節節的展動著,然後慢慢的將天瞳圈在最裡麵。
眼看這樣,我不由的站了起來。
地下隱隱有著什麼聲音發出來,好像是蛇的嘶鳴聲,又好像是什麼陰風刮過洞門,呼呼的作響。
五七聽著皺了皺眉:“好像不太對啊?陰氣一下子就重了。”
我對於這個不懂,但明顯感覺地下車庫更陰冷了。
陰氣這個東西,花童最懂了,我忙朝花童打了個眼色,示意她過來。
花童卻在接電話,可能是信號不好,緊皺著眉,低頭看了看手機,根本不顧我的眼色,我想打電話給她,這才發現手機信號完全沒有了。
可隨著青言的動作,我慢慢的感覺氣氛不太對了。
忙反手朝五七和修柳葉拍了拍:“小師兄,你等下護著修柳葉先離開。”
“好。”五七倒應得爽快。
修柳葉看上去有點懵懂,可手卻緊抓著那把大傘:“是因為要打架了嗎?好像殺氣越來越重,隱隱的還有著陰煞之氣?”
“不是說操蛇青家操蛇厲害嗎?這青言是打算借陰兵嗎?”修柳葉緊皺著眉。
握著傘轉眼在地下車庫看了看,沉聲道:“今天可是中元節,地府陰.門大開,可不隻是你們人的陰魂出來遊蕩,其他種族未經輪回的陰魂也會出來。她這麼借陰兵,怕是不好吧?萬一招了什麼厲害的東西出來呢?”
我隱隱感覺不好,忙起身,一手拉著五七,一手扯著修柳葉,朝胡古月道:“胡總先幫我把這兩個憨憨送出去。”
胡古月卻看著擂台搖了搖頭:“來不及了。”
我還沒聽明白胡古月說的是什麼,就見青言雙手的十指已經如同麻花一般扭在了一塊,跟著那條蛇骨的蛇尾猛的朝天瞳戳了過去。
天瞳不知道為什麼,沒有避開,反倒攤著掌心。
眼看著那蛇尾的蛇尖戳破天瞳,好像沾了點血,立馬就猛的纏住了天瞳。
眼著青言突然嗬嗬大笑:“成了。”
“她這是做什麼?”我越發的感覺不對。
如果隻是用蛇骨令控製住天瞳,青詞既然敢大放厥詞,也該有點本事才是,為什麼青言突然插手,而且這感覺越來越怪。
隱隱的已經有著什麼慘叫的聲音傳來,那些圍在地下車庫牆麵和柱子上的布符下麵,似乎有什麼不停的衝.動著,想從布符下麵出來。
“她在借陰兵,已經出不去了。”胡古月一把將五七拉到了身後,朝我沉聲道:“等下我們都跟著修柳葉,骨浮屠修家,有浮屠之功,陰魂不侵,冥王不管。”
“天瞳!”我這會已經管不上青言為什麼突然要借陰兵,還搞這麼大陣仗了,轉身想去看天瞳,卻見那條蛇骨居然以很快的速度長出了血肉,一下子就將天瞳纏在了正中間。
原本纏在蛇骨架上的蛇,全部都消失不見了,估計是被蛇骨給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