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佩琦手腕上那條手鏈,真的很招眼的,上麵的粉水晶,實在是太亮了,配著的黑繩又詭異。
她裝好粥的時候,吊墜上的粉水晶還落在碗裡,沾了點粥。
“我剛才洗了手的,這是水晶,也不臟的,如果你不想要的話,要不我給你換一碗?”汪佩琦似乎還有所查覺,捏了張紙擦著水晶上的粥:“這手鏈我很喜歡,所以一直舍不得取。這是徐英敏唯一送我的東西了!”
“嗬!”汪佩琦有點自嘲的笑,將紙巾丟垃圾桶裡,從桌子下取了一罐紅糖給我:“你有男朋友,你就能知道的,這種事情,沒道理可講。愛了就是愛了,愛到骨髓裡,想抽都抽不出來,就恨不得他隻是自己一個人的。”
我打開紅糖罐,確實挺香的紅糖,裡麵是紅糖粉,就是可能放得久了,有點潮,糊成一團,顏色很深,就像是融了的巧克力。
“嘗嘗,很香。”汪佩琦自己利落的裝了一碗粥,也不放糖,也不用勺子。
十分豪氣的端著碗喝了一口,喝粥的聲音也很響。
一口過後,她好像很滿足,端著碗癱在沙發上,盤著腿,就捧著碗喝粥,也不說話。
滿屋子都是粥香,還有濃鬱紅糖香,我拿著勺子裝了點紅糖,放進碗裡,拿勺子輕輕攪著。
還彆說,這粥真的挺香的,熬了一晚上,又稠又糯,確實讓人食指大動,可我卻不敢喝。
汪佩琦幾口就喝完了一碗,自己裝第二碗,見我沒喝,還熱情的道:“是不是不喜歡?”
“晚上的航班,又熬了一夜,胃裡燒得慌,沒胃口。”我隻得找了一個可靠的借口。
“哦,那你吃點其他的,我們都習慣了。”汪佩琦又捧著碗一口口的喝粥,這會沒喝那麼急:“你可彆跟王嫚一樣,為了保持身材什麼都不吃。她說的是不吃飯,可吃其他的呢,說出來可能惡心你……”
她正在吃東西,說這種話題,倒一點都不膈應自己啊。
無論是她當眾給徐英敏遞保溫杯,還是跟我說那個古曼童是她的孩子,或是帶我回她房間,當著我這樣毫無形象的捧著碗喝粥……
汪佩琦看上去似乎就是一個大大咧咧,沒心沒肺的人。
“她吃什麼?”我攪著粥的手放開,隨手扯了一包什麼果仁:“我看她皮膚好得離譜,還以為是什麼化妝品的功勞呢。”
王嫚轉運的東西,據說是紋身,所以她身上總隱隱的帶著一股子怪的光,應該是那種招桃花的紋身。
刺青本就是遠古時候的圖騰,就算到現在,還有很多族類,在族人身上紋圖案,表達各種信仰。
王嫚身上的我沒看明白,但胡古月卻是看出來了,說是紋身,那就應該沒錯,隻是可能在身體裡麵,所以我們看不見具體紋的是什麼。
但她那皮膚是真的好啊,冰肌玉骨,觸之生涼……
就是她好像沒有觸感,我用指尖勾了王嫚耳後,她都沒有感覺,看樣子汪佩琦這個情敵準備爆料了。
汪佩琦端著碗嗬嗬的笑:“我們養生就是這些,可人家養生啊,咂,你就往那些恐怖的方麵想就對了。她用的化妝品都不是品牌的,都是有人專供,我們用蛇油護手霜,人家保不準用什麼油的護膚品呢。”
她說得隱晦,但很早以前就有傳聞,圈裡很多明顯用特供的油做口紅,和護膚品,一來效果好,二來經過特定處理,會有不一樣的效果。
我以前想著誰還能惡心成這樣,現在看樣子,這個圈子裡的人,比我想的還要膽大。
“你做這一行,知道的怕是不比我們多。但我們知道也沒用,沒法子解決。”汪佩琦將碗裡的粥喝完,將碗直接丟在桌上。
傾身看著我:“我隻求你幫我將徐英敏的那個古曼童要回來,其他你想問會什麼,我都可以告訴你。要不然,這劇組裡的秘密,你們誰也看不穿,誰知道那鬨的鬼,是不是真的鬼。”
確實,扯王嫚臉皮的,如果是陰魂的話,我和胡古月應該能看見才是,可我們隻能看到無形中有東西扯她的臉。
就算是導演的監控畫麵,也隻是一個模糊的人形,相對於其他拍到的“人”,這也太模糊了,我也懷疑那可能不是遊蕩的陰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