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劇組從一開始就鬨鬼,按正常人的想法,要不就是直接就不拍了,如果實在迫於投資什麼的,當時就得請我們這種行內人解決。
可一個月過去了,他們才開始請人。
而且在進組前,他們就用能下降頭的協議,讓所有人都簽了。
證明進組前,高導他們就知道,這個劇組會出事!
可一個月前,中元節都還差很久,陰魂不會遊蕩,他們又是怎麼知道劇組會鬨鬼的。
這事情反轉得我和胡古月完全看不懂,一頭的霧水。
一個劇組,藝人和工作人員算下來也上百了,如果全部都要死了的話,這一片怕是……
以後拍啥都會鬨鬼吧?甚至可以成為後續影視和一些恐怖直播的最佳取景地了。
“我打個電話給花老太。”胡古月這會也感覺事情嚴重了,臉上再也沒有原先嬉笑的表情,握著手機就走到窗邊。
我看著床上的王嫚,突然有點懷疑她這來喝酒,除了看上“天瞳”外,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話想說。
胡古月在一邊打電話,打了很久,都沒有人接。
她臉色慢慢著急,又換了個電話打,可依舊沒人接。
跟著臉色發沉,打了一個電話,沉聲道:“聯係走陰,門,找他們就近的公司,問花老太的去向。再派其他人過來,這邊情況有點棘手。”
掛了電話,朝我搖了搖頭:“花老太不知道去哪了。”
“我們一塊去看看其他人,讓王嫚睡一會。確認一下我們的猜想,再做後一步的打算。”我將被子扯了一下,給王嫚蓋上。
想著她一個人在房間,又咬破手指,在王嫚身上畫一道護,法符,胡古月卻拉住了我的手:“你傻啊,現在她是好是壞都不知道,浪費你的血。”
“我們要走,她一個人要房間,不會有事?”我現在最怕的是,她死在我們房間啊,到時事情沒解決,又惹上官司就不好了。
胡古月轉眼看了看,手指掐了一個法訣:“看我的,我招隻狐族過來幫我們守著王嫚。”
可過了好大一會,我都又從手機裡找了一個符紋,試圖學上一學,當然這次是沉靈教我的那些。
莫家的符紋實在太耗費精血,中元節那晚會多了,我現在走路還有一種漂浮的感覺,就好像小時候重感冒很多天的飄然感。
大概半個小時過去了,胡古月準備第二次掐法訣的時候,酒店的窗簾動了一下,一隻毛色雜亂的狐狸,吐著舌頭艱難的從窗台爬了進來:“胡總。”
胡古月看著那隻狐狸,轉眼看了看窗戶:“這附近就你?”
那雜毛狐狸吐著人言,喘著氣:“這附近這一段時間好邪門,其他的同族都搬走了。”
“那你怎麼不搬走?”我沒想到胡古月還真能招附近的狐狸,一時也來了興致。
有了一個認識的本地狐,這樣打探消息就容易多了。
“小老兒……”那雜毛狐狸說著,忙又改了口風:“小的從前朝時就在這裡了,做了點小生意,勉強維持生活,不像其他的夥伴,四處遊蕩慣了。”
“你看著床上那個人,我們出去看看。”胡古月指了指床,就要走。
我忙扯著她,看著雜毛小狐狸:“你說你前朝時就在這裡啊?這前朝指的是?”
“清朝,民,國不是不算嗎?”雜毛小狐狸,用爪子摸了一把嘴角淩亂的毛:“小的叫雜須,因為胡須雜亂,外人都這麼叫。”
看著它爪子摸過的胡須,確實挺形象的。
“那你怎麼是這樣?”我乾脆坐在沙發上,示意它過來坐:“做什麼小生意啊?”
胡古月大概知道我打算打聽消息了,所以也不急著走,就拿著手機靠著窗子,雙手翻飛打著字,估計在問劇組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