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我媽聽我和天瞳在一塊時,那閃爍著的目光,我就知道天瞳跟莫家的關係,怕並不是我們知道的那樣。
到知道青蛇是莫家人注入天瞳體內的時候,我就隱隱知道,我和天瞳走不遠的。
就像他明明痛苦,卻依舊會將手穩穩的插.入我心口一樣。
他所追求的,從來不是什麼情愛,他想尋找的就是自己的身世,自己的來處。
什麼情情愛愛啊,隻有女的才去想。
隻是我沒想到我和天瞳的對決來得這麼快。
他沒有錯,這鏡妖危害大,窺探人心,先發製人,除了天瞳這樣強大的存在,誰也逃不了。
他想交給天機局,也沒有錯,畢竟可以換出那個秘密。
可胡古月又錯了嗎?
她就算被逐出了九尾一族,沒了尾巴,也依舊是隻九尾狐,這本來就是九尾一族的東西,關係到她們九尾狐的秘密,突然現世,由胡古月這隻九尾狐拿著,比在天機局安全不是嗎?
我沉眼看著天瞳,他握緊了九轉輪回杖,我握緊了那把刀,那把花童給的刀……
“蘇知意,你知道攔不住我的。”天瞳握著九轉輪回杖,看著我:“我保證鏡妖去了天機局,我會滅掉它。”
這是他最大的退步,我卻搖了搖頭:“天機局不會讓你滅掉的。”
“天機局也不會讓它再出來這禍了。”天瞳緊握著九轉輪回杖,眼睛閃過一絲絲的煩亂:“就像我不攔你們,天機局布的陣法,你們也逃不出去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我握著刀,看著他這張臉。
看多了,再也沒有驚豔感,可我依舊看不夠啊!
我慢慢的將左手抬起,晃了晃上麵的傷口:“你看所有傷口都在指根呢?沒有真正劃在掌心。”
掌心還纏著那條白布,白布一層層的纏卷著,看不出下麵是什麼。
我將右手的刀橫在掌心的白布上麵,看著天瞳:“彆讓場麵不好收拾好嗎?你說如果我這一刀下去,會是什麼樣?”
走陰.門的刀快,一刀下去,也不知道白布會不會斷掉,如果傷到小燭陰,它會不會從沉睡中清醒。
讓天機局知道我手握著燭陰,怕是不會跟玄九這隻萬年玄龜一樣冷靜了。
光是我那條爹的存在,就讓天機局坐立不安,現在我手握著一隻剛剛孵化的小燭陰啊……
上古大神之後,其暝乃晦,其視乃明,是什麼樣的存在。
“蘇知意,你這很不理智。”天瞳看著我,搖了搖頭:“你這是用自己的命在賭 。”
隻要天機局知道我手裡有燭陰這樣的神,天機局怕是連夜傾巢出動,都得把我給乾掉,奪走小燭陰。
“我就是在賭,賭我的命,和你的身世,哪個重要。”我看著天瞳,搖了搖頭:“天瞳,有些秘密真的很重要,可有時候不知道的話,會好一點。或者我和你一起去找,這樣知道的時候,你可能不會那麼難受。”
這點我感受很深啊,論秘密,我難道就比天瞳少了?
天瞳目光沉了沉,我用腳踢了踢胡古月:“走了。”
胡古月似乎都起不來,一條尾巴纏住我的腰,這才將自己拉起來,另一條尾巴纏住那個黑盒子,一層層的將盒子卷住。
雙手卻順著尾巴纏過來後,攀在了我背上,直接趴了上來。
我瞬間就感覺背包裡的東西硌得慌,跟著後背就是一重,壓得我腰都快斷了。
“胡總!”我不由的歎了口氣,扭頭看了一眼胡古月:“我們這是跑路,你能不能彆這麼不客氣?”
我還要打架呢,她居然毫不客氣的讓我背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