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不過他依舊沒有找出羅芳的屍體有什麼古怪,蘇衛國的屍體,他也給我看過了,這麼久了,半點腐爛的跡象都沒有,他依舊半蜷縮在那半枚玉卵裡。
化人顧家,也沒有再出現過了,或許出現了,我們不知道而已。
我每天跟初學畫畫的一樣,拿著筆,對著沉靈給的樣本,先是打坐調息,然後找著靈感,畫上一兩道符。
對沉靈而言,畫符就跟畫畫一樣,得有靈感,要一氣而成,要有意境。
他對於莫家符紋不屑一顧,認為莫家的符紋就是簡單粗暴,就好像一個脾氣暴躁的小怪獸,一通亂發脾氣,威力雖然大,卻沒什麼技巧,完全是在消耗身體本身。
所以莫家還立誌於化蛇之術,想著跟蛟龍一樣,身體強壯,踏破生死關。
這大概就是同行之間的……嗯,相互鄙視吧。
不過沉靈說的也有道理,畫沉靈教的符,畫完後,內心是一種平靜,就好像畫了一幅心滿意足的畫。
確實沒有畫完莫家符紋後,那種壓製不住的憤怒感。
我突然感覺自己過了上閒情雅致的養老生活,做做飯,打打坐,調息後畫幾張符紙,還挺愜意的。
學校那邊,我沒有打電話去,也沒有誰給過我電話,連微信都沒有了。
據沉靈說,是天機局將我從普通人的世界除名了,我電話號碼雖然沒換,各種網絡上的聯係方式 也沒變,可卻將我的聯係方式 從普通人的世界,調到了天機局的監管之內,隻有玄門之內的人,才能聯係到我,就跟加密電話一樣的,隻能內部互通。
我大概聽得明白,但也知道,我跟普通人之間,還是少有聯係的好。
可惜愜意的生活並不能維持多久,隻是我沒想到的是,來找我的,居然會是胡溫夢。
胡溫夢敲門的方式跟彆的人不同,她換了不知道多少鋼鏰,借著萬家的符紋,全部飛上了天,然後“嘩”的一下,全部落了下來。
一陣陣的錢雨,硬是將沉靈都給砸出來看熱鬨。
“下錢雨啦,下錢雨啦!”五七更是開心,拿著個盆在下麵接著,朝我道:“師妹,等下我們下山吧?我扛幾麻袋錢,想買什麼就直接一麻袋丟過去,數也不用數,反正是撿來的。”
我看著沉靈觀上,飄著的萬家符紋,還有那跟放風箏一樣牽著的火紅狐狸尾巴,一時感覺這萬家多少的財都不夠胡溫夢這隻狐狸給燒的。
果然這些大佬 都是燒錢的,沉靈觀有沉靈和五七,回青山那於兒大爺要開蘭博基尼,萬家有胡溫夢,走陰.門花童也是個燒錢的……
我想到這裡,眼前好像又閃過那一身繁花章華的羅裙,忙頓了頓眼,朝五七道:“去開門吧,這錢雨再下下去,也下不了多少錢,有個幾十百來萬的,就把沉靈觀給淹了。”
“胡溫夢那隻狐狸,就是能作,沒想到還挺會玩的。”沉靈一聽說要開門,為了維持他的高深形象,立馬要回房了。
走前,順手就把五七那滿滿一盆鋼鏰給端走了:“我也拿去數錢玩。”
五七開了門,胡溫夢這會已經換了一身火紅的初秋裝,戴著一頂鑲嵌著幾顆閃亮瞎人眼的寶石帽子,見一院子的鋼鏰,朝我揮手道:“你看,我多了解你們,他們怎麼敲門,你們都不開,我直接用錢砸,夠誠意吧?”
她身後,萬歸海一臉苦笑,依舊是一派紳士風度。
不過滿院子的鋼鏰也不好落腳,踩著不禮貌不說,走上去也不一定踩得穩,胡溫夢拉著萬歸海,直接一個縱身就到了屋簷下。
上下打量了我幾眼:“還死不了吧?”
這是知道我受了傷,我點了點頭,示意她坐:“有事?”
“還不是那沒尾巴的。”胡溫夢砸吧了一下嘴,看著我道:“胡總回青要山的時候,將她的公司交給我了,你知道吧?”
我肯定知道啊,她給給我轉了好大一筆錢,生怕我沒錢用,去搶劫她公司,哪知道我回來後直接躺沉靈觀養傷了,根本沒時間打劫她公司。
“那你知道有一個財哥的嗎?是她安排著打入人家直銷公司內部的,現在出事了,那邊找上門來了。”胡溫夢抿著嘴,看著我道:“好像這事跟你也有關係 ,還關係到銀絲迷蟾,所以我就來找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