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那兩排靠牆站著的少爺,沉沉的吸著氣,努力維持著自己的沉穩,拉著天瞳大步的走向了門口。
門還有專人開,等我進去後,我反手就將門重重關上,然後從背包裡抽出一張符紙貼,上,又拉過旁邊的大花瓶,直接頂上。
這樣還不放心,又在花瓶上貼了一張不動如山的符紙,確定不能動了,這才掏著隔音符順著房間開始貼。
天瞳彈了彈手指:“我來吧,施個禁製就好了。”
“你禁製也施,我符紙也貼, 雙重保險,才放心。”我依舊貼著符紙。
等整個套間,所有的窗戶連同陽台,全部貼,上後,我才放心。
等坐下來後,天瞳看著我,居然抿嘴也有點失笑:“財哥倒也算言而有信。”
我從背包抽出一瓶水,咕咕的喝了半瓶,我完全不記得他有說過這樣的話,好不?
難道我還跟他提過,有錢了要去白馬會所包少爺?
連天瞳都給弄笑了,財哥這手筆不是一般的大了。
“你叫上胡溫夢,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,如果隻是因為財哥現在發達了,我們就回去了。”我捏著瓶子,實在受不了他們這樣惡搞。
有錢,我自己不會去白馬會所嗨皮啊,讓他這樣當眾招一堆少爺給我,讓我難堪?
“還有!”我將瓶蓋擰緊,看著天瞳:“你不是說他快要死了的嗎?蛇報複,耗儘陰財,時日無多?就現在他這樣?”
“他在借陰債。”天瞳見我氣成這樣,好像挺好笑。
坐過來,戳了戳我的臉:“氣成這樣?”
我這才感覺自己的臉都是鼓的,忙抿了抿嘴,努力壓下自己心底的怒氣:“什麼叫借陰債?”
“人生前的財路是個定數,一輩子掙多少錢,花多少錢,全部是冥冥中有定的,當然再厲害也跳不出那個上限。”天瞳好像心情挺好。
嘴角一直勾著笑:“就像你,上次拍賣我賣了一百一十五億,那些錢就進不了你的名下。”
“胡說。”我瞪著天瞳,立馬反駁:“回青山封山之前,於爺送到了沉靈觀。”
“在你手裡嗎?”天瞳沉眼看著我,低笑道:“這錢不在你手裡吧?”
這倒是,於爺把錢送來了,好像給沉靈了。
我就說沉靈現在對我怎麼這麼大方了,說要什麼就給什麼,說要學什麼就教什麼,出門還有大禮包,原來那一百多億都到他手裡了,他不對我大方,我要錢怎麼辦?
“那借陰債怎麼借?”我沒想到自己還是個窮命。
“就是這輩子借死後要用的錢,或是下輩子的錢,下下輩子。”天瞳接過我剛才喝的水,擰開喝了一口:“這樣一直往下借。”
“這也行?那總也會借完的吧?而且他不是要死了的嗎?”我聽著有點不可思議。
就聽到陽台的窗戶傳來了輕輕的敲擊聲,隻見柳莫如拉著袁星辰站在外麵,一同站著的,還有臉色尷尬的萬歸海。
天瞳依舊坐著沒動,我看了他一眼,隻得認命的自己去開窗。
一打開,柳莫如就看著我無聲的笑。
等進了客廳,我關陽台的推拉窗關上,就見柳莫如撲在沙發上,首尾都在翹,放聲大笑。
袁星辰站在天瞳坐著的沙發後,依舊一臉弱弱的模樣,萬歸海似乎有點尷尬:“我去上個洗手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