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瞳的性格有點彆扭，加上他對於人情世故根本不大通，我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，也不知道說什麼。
伸手捧著自己麵前那個冰杯，冰冷的碎冰入手，就感覺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。
我這才看著天瞳：“天瞳法師認為我們之間現在算什麼？”
天瞳整個都愣住了，劍眉扭成一團看著我，沉聲道：“不是說好的嗎？你和柳莫如解除婚盟，然後我入贅你家。”
“天瞳法師理解的入贅是什麼樣的？理解的婚盟又是怎麼樣的？”我捧著冰杯，喝了一口水。
入心冰冷，整個人都涼透了。
可怕會已經是初秋，如果前兩個月的盛夏喝，肯定很舒服。
天瞳有點不解的看著我：“既然我們要結了婚盟，自然結合一體，互幫互助。”
“所以天瞳法師的婚盟，更重於盟，對不對？”我感覺自己牙齒有點發顫，看著天瞳道：“婚盟隻是更牢固的盟約，是不是？”
“自然。”天瞳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。
我突然感覺有點帶不動啊，帶不動……
抿了抿嘴，看著天瞳：“那其實也不用婚盟，其實婚盟最不靠譜。”
“你看莫家和曆代蛇王結下婚盟，不過是代代莫家女獻祭給蛇王，可每代蛇王化龍成蛟後，就沒有下落了，說不定就是被莫家人給害了。還不如借五雷正法立下血盟，來得靠譜，至少那天打雷劈是真的。”我努力給天瞳分析。
然後輕輕捂了捂自己的心口：“天瞳法師要和我綁在一塊，一來是因為想從我入手，查出莫家的秘密；二來是想借我一身莫家血，養著我心裡的東西。是不是？”
天瞳臉色沉重，好像了然，又好像不大懂，眼裡的疑惑更深了。
“可你看，莫家的秘密而言，我們都是一致的。至於天瞳法師養在我心裡的東西，不如我們做個交易。我給天瞳法師養著心裡的東西，天瞳法師就不要去動那兩扇門，怎麼樣？”我指尖緊緊捧著冰杯，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天瞳目光閃閃：“你很少說這麼多話，也很少把事情這樣攤開了明說。”
我彈了彈手指：“這不是最近一次有分歧嗎，大家意見相佐，明著說的話，就會少了很多誤會。”
“是嗎？”天瞳抬眼看著我，目光看著我：“那你說的，讓我對你好，該怎麼算？”
我心口猛的一緊，就算手捧著冰杯，眼角也有點發熱。
一時居然有點感慨，天瞳居然還記得這句話。
指尖在冰杯上敲了敲：“那時不知道事情會有這麼麻煩，也不知道莫家有愧對天瞳法師這麼多，一時失言，天瞳法師忘記了吧。”
“好。”天瞳沉沉的應了一聲。
這才抬眼看著我，從懷裡掏出手機，遞給我道：“我看了一下蘇衛國留給你的遺產，所有莫家養蛇場都在他名下。”
“確實。”我雖隻是粗粗瞄了幾眼，就看到了那自來水廠，還有羅芳工作的會所。
更何況酒店和那條老街，還是祝繁山重點提出來的，還有其他的房地產業，極有可能莫家其他養蛇場就是在那些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