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歹也是個神,就不能有點該有的樣子嗎?”我坐在副駕,看著那像個氣鼓/鼓老頭的於爺:“你連自己當初渣男的曆史都說了,不過就是天瞳剜心的事情,為什麼不能說?”
於爺冷哼了一聲:“我哪是神?你那小師兄五七也是神,他父母也是神,可沉靈找到他的時候,為什麼隻有他一個?無父無母,無護身之蛇?”
“因為這一身皮!”於爺突然全身都放著光,從頭發到腳趾,都發著柔和的白光。
“異獸逞凶好鬥,加上呼風喚雨,各有所能。它們根本不會像人類一樣努力發展科技什麼的,隻會直接捕殺掠奪其他異獸身上的能力。”於爺一臉憤恨,盯著我道:“夜晚沒有電,沒有照明,我們這一身皮掛著照明就挺好,為什麼要用電?”
“不是有熒光石嗎?”我想著陰河下麵白風然那貼滿河壁的熒光石,雖說陰陰森森的,可照明挺好啊。
“熒光石能跟我們神於兒的皮比嗎?”於爺立馬一臉不屑,冷哼道:“我們的皮,可根本光線的強弱自行調整明亮度,光線柔和,比熒光石那種好多了。就因為這個,異界那邊的神於兒,幾乎被獵殺光了,你家小師兄能逃出來,估計也是他的護身蛇拚儘了性命。”
我聽著心中沉重,可於爺那語氣,讓我有點不大舒服。
怪不得他們要被獵殺,還能自動調節光線,你自己都說得這麼自豪……
不過於爺寧願我殺了他的子子孫孫,都不願意說天瞳為什麼剜心過來找滅世之蛇。
他們這些人,似乎都在信奉著一個什麼怪道理,似乎明明真相都知道,卻不能點破那層窗戶紙,似乎捅破就會漏風一樣。
我看著於爺:“那問我的事情總可以吧?”
於爺一臉視死如歸:“你怎麼不去找沉靈,他是你師父,你逼問他,不比問我可信度高一些?你就不怕我騙你?”
他這幾乎算是靈魂拷問了,我聳了聳肩膀:“就是因為沉靈是我師父,所以我不禍害他啊。”
於爺瞪著我,差點爆粗口,倒卻很識實務,坐在地上沒有動,好像懶得說話。
阿藍阿綠兩條蛇已經遊了過來,變成了嬰兒手腕粗細,纏繞在於爺的手中,對著我昂著頭,嘶嘶的吐著蛇信。
我試著眯了眯眼,頭朝前一伸,阿藍阿綠立馬嚇得蛇身盤轉,卻依舊對著我“呲牙”嘶嘶大叫,似乎生怕我傷害於爺。
於爺忙讓它們離開,坐在那裡乾脆掏出手機玩他的牌,也不說話,也不做什麼了。
“地乳池在哪裡?”我實在拿他這麼油且皮厚的神沒辦法,隻得再次貼/上神行符。
上次失控之下,都禍害了回青山了,這次還是算了吧。
於爺朝我指了指後山的方向,跟著低頭打他的牌去了。
我看了於爺一眼:“上次天瞳來前你就知道打不過他,是因為你在界限那邊的時候,就知道天瞳,對不對?”
要不然在天瞳不會連他的存在都感覺不到,於爺自己好好的藏起來了,他知道天瞳,而且很清楚天瞳的實力。
於爺戳著手機的手指頓了一下,抬眼看著我:“蘇知意啊,你一個小娃娃,才活多少年,怎麼精得跟個鬼一樣。”
看人這點上,我媽教我挺多,因為幫人修改、縫補衣服,要補到對方想要的效果,其實就得猜測對方的目的, 以及最近的遭遇,所以這點上其實挺共通的。
“所以我能與蛇共情,也是因為我的滅世之蛇嗎?”我想到最先的那個,扭頭看著於爺:“滅世之蛇是一條,還是一個種族?”
如果隻是一條的話,我這屬於變異?可在我化蛇的時候,青詞明明說讓我控製,讓我彆跟我爹一樣失控。
可如果是一個種族的話,不可能隻在我的時候才發現啊?
蘇衛國的原身死了,也隻不過是個人的模樣,這可能也是當初我媽愛上蘇衛國,卻沒有選擇柳坤那條蛇的原因,因為蘇衛國是個人。
可為什麼蘇衛國不是滅世之蛇?我就是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