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帶著那十三個少女對上冥君，或者那時也沒有生存的機會，卻依舊要幫著天瞳將青蛇引出來。
可天瞳卻看著她們一個個的去死，或者說，她們的死，從一開始就是天瞳設計好的。
我感覺眼睛痛得厲害，有什麼順著眼角湧動，忙咬了咬唇：“天瞳法師到底在計劃什麼？你做這些，地府那位泰山府君知道嗎？他也視你為友呢？你卻讓凶獸陰魂亂竄，惹得地府不得安寧。”
那位泰山府君感知到天瞳入地府，還特意抱了孩子出來，哪是什麼孩子要隨身帶，怕就是想帶給天瞳看看。
天瞳一直沉默，我卻再次感覺心口痛得厲害，好像壓得我喘不過氣，張嘴重重的喘了兩口氣，抬手準備畫在腿上畫神行符，就聽到五七遠遠的跑過來。
在沉靈觀的地盤，他跑起來挺快。
“師妹。”五七看著一地的屍體，臉上露出害怕。
我忙起身擋在他身前，拉著他往前麵走了走，免得他看到貓屍：“不是不讓你出觀嗎？怎麼出來了？”
五七看了一眼站在我身後的天瞳，目光閃動，要往其他的地方看，我忙捧著他的臉，不讓他亂瞄：“快回去。”
“師父讓我把這個給你。”五七的臉被我捧得變了形，嘟著嘴有點不滿的看著我，將一個木瓶子塞我口袋：“師父說，大家都沒有錯，隻不過有些事情，大局和個人，會不一樣的。”
那木瓶子裡的東西，是能讓我化蛇的。
我離開沉靈觀的時候，沉靈給過我，我沒要，現在想想真的後悔啊。
如果有這東西，在回青山，我直接化蛇，至少柳莫如……
不過沉靈的意思表明，天瞳做的事情，似乎為了什麼大局。
可狗屁的大局，往往布大局的人，都不拿人命當命，最後大局結果如何，誰也不知道，說不定隻是白忙一場，胡亂犧牲彆人的性命。
我捏了捏五七的臉，直接將他的身體掰轉，不讓他看後麵那一地的血腥和屍體：“快回去吧，免得師父又敗家。你們就那麼點錢了，可彆早早的花完了。”
“師妹。”五七立馬不滿，朝我解釋道：“師父最近都不讓我點外賣了，都是我們自己做飯呢？師父也不知道怎麼了，天天將自己鎖有密室裡。”
那密室裡有很多東西，最重要的是蘇衛國那具原身在裡麵。
我推著五七一步步的往沉靈觀走，身後的天瞳似乎也就那樣一步步的跟著。
到了沉靈觀山路的地上，我確定看不見那滿地的屍體了，才鬆開五七：“快回去吧，看好你的門，無論誰來都不要開。”
“那師妹回來呢？”五七朝我眨巴著眼，嘟著嘴道：“師妹自己開門嗎？”
“對啊，我不是可以開嗎。”我捏了他的門一把，輕笑道：“快回去吧。”
五七扭頭看了一眼天瞳，朝我滿懷希冀的道：“那師妹夫，跟你一塊回來嗎？他也能開門呢？師父說昨天的九九雷劫是師妹夫繼任蛇王，那以後蛇族也是我們的了？師妹夫跟上次說的一樣，入贅我們家啦？”
五七的聲音歡快，還有點雀躍，而明顯把我當成一家人。
我聽著心頭發悶，推了他一把：“小孩子家家的，哪這麼多想法，快回去，晚飯做好了沒？小心師父罰你！”
一想到做飯，五七小臉立馬皺成一團，戀戀不舍的看著天瞳：“師妹夫，你什麼時候回來啊？師父的嘴都被你養叼了，總說我做的飯不好吃。”
我聽著心頭一酸，推著五七的小腦袋，讓他往前走：“那你就好好學。”
“等這邊事情辦完，我就跟你師妹回去做飯。”身後天瞳卻突然聲音低沉的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