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瞳法師,可有想過,蘇知意是否願意。”祝繁山好像在大喊。
我眼睛被天瞳反轉的手給捂住,卻感覺到天瞳胳膊僵了一下。
跟著天瞳似乎輕歎,又好像在低喃:“她都為我剜心兩次了,不管她願不願意,我都要拉著她一塊。”
跟著他將我頭慢慢摟在肩膀上,沉聲道:“蘇知意,從一開始,我就拉著你跟我一塊了。就算你恨我,怨我,我也不會放開的。”
我迷迷糊糊的聽著,想說什麼,卻感覺捂在眼睛上的手發熱,跟著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腦中卻有點昏然,果然我變成滅世之蛇,都是天瞳弄出來的啊。
這哪是變異啊,這是天瞳讓我強行突變啊。
等我醒來的時候,就已經在陰河下麵了。
我躺在那張唯一的床上,白風然低低的說著什麼,似乎在抱怨,卻又不敢大聲,隻得小聲的嘀咕。
鼻息之間儘是香甜的氣息,好像是什麼肉湯,卻又好像帶著花香,又夾著一點點澀意,反正聞著就讓人食指大動。
眼睛還沒睜開,我就感覺脖子被抬起,跟著被摟靠在一個溫暖的懷裡,天瞳有我耳邊悄聲道:“醒了,喝點湯。”
我努力的睜開了眼,就見白風然居然拿著一個紅泥小爐在一邊扇著,爐上熬著一個石鍋。
那個鍋很小,隻不過材質看上去有點怪,好像有點眼熟。
白風然一邊扇火,一邊伸手在鍋邊的熱氣那裡用古怪的手勢轉一下,將那些熱氣壓下去。
天瞳將我摟在懷裡,對著我側臉親了親:“先醒醒,吃點東西再睡。”
說著將旁邊一個石碗朝白風然遞過去:“湯。”
白風然有點幽怨的用手掌將石鍋冒著的熱氣壓下去,然後端起那個石鍋,將湯倒在天瞳端著的石碗裡。
我看著那鍋的時候,還隻感覺材質有點熟悉,可看到那個碗的時候,就立馬認出來了。
這就是天機局最底層那個石頭材質的啊,當初剜心放血引青蛇,就是用這個碗的啊。
現在用來給我喝湯?天瞳也不怕我膈應?
不過那聞著像是肉香,又像是花香的湯,顏色透亮得和清茶一樣,倒在石碗裡,就好像一碗清水,卻又香得不得了。
我光是聞著就已經口舌生津了,等天瞳送到我嘴邊的時候, 我連這碗當初放了自己半碗心頭血都沒去想,隻想喝上一口湯。
天瞳卻又用手指在碗底轉了轉,又送到嘴邊抿了一口,似乎是試了一下溫度,這才送到我嘴邊:“好了。”
我看著他抿的時候,還有點小失意,這麼好喝的湯,他居然先喝了一口。
等湯在入嘴,我突然發現自己以前吃過的東西,那哪叫東西啊。
這湯看上去像是清水,可入嘴鮮美無比,肉香花香能聞到,卻又好像帶著果香。
一口入喉,原本麻木的身體立馬就飄然了起來。
“是不是一口飄然欲仙,兩口快樂似神仙。”白風然將石鍋封住,幽幽的道:“這麼頂級的材料啊,當鍋又當碗的。也就天瞳法師有這樣的實力護妻了,天機局現在連屁都不敢蹦一個。”
她說完,瞥著我道:“蘇知意,現在天機局都是你家的了。人家供在最底層的法寶,給你當鍋熬湯,你是不是很感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