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個孩子,我突然身體裡有著一股暖/流慢慢湧動,原本一片冰冷且灰暗的心,也慢慢活躍了起來。
我裹緊浴巾,看著青言:“你當初是怎麼想的?把柳坤從你肚子裡生出來,這樣的話……”
她肯定是喜歡柳坤的,可如果生出來的話,就成了她兒子啊?
這關係有點亂,但也像是青言要做的事情啊。
“你沒聽過嗎,兒子是上輩子的情人啊。我和柳坤的關係不就是這樣嗎?”青言臉上的擔憂慢慢變成了笑意。
反手撫著平坦的小/腹:“你是不是怕我們以後亂來?”
我低咳一聲,這個時候了,我居然還有心思和青言討論這個,也真是心大啊。
果然經曆過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後,我承受能力已經大到超出想象了啊。
“我和柳坤並不一定是要成為夫妻的,也不一定要在一起的。”青言滿臉笑意,手擱置在小/腹:“我隻想他活著就好了,總比他被囚禁在地府那不見天日的地方好,是不是?”
我點了點頭,地府囚禁凶獸陰魂的地方我見過,環境確實差不說。
現在去,根本就是喂了那些魂植。
“蘇知意,莫家人確實冷血無情。”青言抬頭看著我,好像感慨:“可莫水白死的時候,我卻有點佩服他的。”
“那時莫問琴在佛心廟,天機局想將她抓出來,莫水白一人擋在佛心廟外,用命攔住了天機局和玄門的所有人,那時我也在。”青言眼角有些發紅。
輕聲道:“那個時候,他可能不再想莫家要做什麼,他想的隻是想守住他那個女兒,無論莫問琴在佛心廟是要做什麼,他都會護著她的。”青言慢慢的鬆開手:“那是莫水白第一次真正的活著吧。”
沉眼看著我:“這就是為父為母吧,我想以後這個孩子生出來,不管他要做什麼,我都會護著他。”
那不過是二十年前的事情,可從青言嘴裡說出來,就好像成了神話曆史中的故事。
我順著陰河往上看,熒光石的光柔柔的灑在陰河水中,可河道彎曲,根本看不到遠處。
“我先去換個衣服。”我裹著浴巾,朝著石屋裡麵去。
白風然也不在石屋裡,我泡了個熱水澡,換了衣服出來,就見青言煮了兩碗麵,她自己已經在吃了。
推了一碗給我:“味道肯定不如白風然的手藝,你知道她阿娘的主動技能是什麼嗎?”
不吃東西,肯定是不行的。
那碗麵的賣相還是可以的,聞著也香,當然比不上白風然熬湯的那種香味。
我吃了一口,果然就好像嚼蠟一樣,沒什麼味道,這就是嘴巴被養叼了的後果。
白風然阿爹是神蛇,阿娘肯定是個厲害的角色,要不然怎麼會惹上什麼鱗片人啊,不過白風然鮮少提及她阿娘是做什麼的。
“要注意營養,我們現在可是孕婦。”青言反手居然拿了兩個蘋果出來,遞了一個給我:“白風然的阿娘是奈何一脈的姑婆,就是奈何橋那一脈的吧,反正以湯為藥,可助神魂,味好勁足。”
她說著,一臉向往:“你喝過白風然熬的湯,我都沒有喝過。不知道是好事,還是壞事。”
“不是魂植嗎?”我記得白風然說地府的魂植,也是從她阿娘那裡來的啊?
“魂植是建木一係的,那是被動技能,熬湯才是人家的主動技能。”青言嘩嘩的吃著麵。
我見她吃,也感覺胃口有點了,挑著麵慢慢的吃:“技能還有被動和主動啊?”
“那當然,比如你化蛇就算是被動技能,但你用莫家符紋就是主動技能。”青言擱下筷子,看著我道:“你明白嗎?”
“明白了。”我三兩口就將麵條吃完,拿著蘋果掂了掂:“多謝啦。”
“不用謝。按輩分算我也是你小外公,而且我跟你一條命,幫你就是幫自己。”青言好像認命的低頭吃著麵。
每當青言要占我便宜的時候,她就成了莫家的那個莫木青,反正這點上,她總能占上個便宜。
我拿著那個蘋果,順著陰河朝上走。
到了碎石那裡的時候,再次被攔住了。
這就不得不感慨了,確實技能很重要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