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祝九問的話,我和天瞳握著一塊的手,都湧出了細汗。
也就是說,祝九問不知道蛇團的事情?天機局那些人沒有告訴她?
她們的合作,看樣子也不緊密啊,這可能也是我們的機會。
天瞳更是握著我的手緊了緊,立馬開口道:“他以為我們要殺了他,所以將陰魂獻祭了,我們也不知道他獻祭給了誰。”
“天瞳。”祝九問冷嗬一聲,站起來看著我們:“祝繁山是我親手養大,一手培養起來的,你認為我不了解他嗎?”
“彆說你們不敢殺他,就算殺了他,地府也不敢收他的陰魂,得老老實實的給我送回來。他不會死,也不會怕死。”祝九問臉上的怒意越發的明顯。
盯著我們道:“他肯定是碰到了讓他極度膜拜的東西,才會把自己的陰魂獻祭,這是祝由家的使命。”
祝九問說著,瞳孔不停的收/縮,整個房間四周的空間好像都在扭動。
她的聲音好像從四麵八方傳來,又好像在我腦中響起。
一反原先的沉怒,就好像一個哄孩子睡的母親,輕柔而溫和:“知意,告訴我,那是什麼,讓他自願獻祭了自己的陰魂,永遠跟那個在一起?”
這種輕柔的聲音,讓人很難有抗拒力。
祝九問的身後,甚至湧出了淡淡的柔光,那灰青色的長袍無風開始飄動,她臉帶慈祥的看著我,就好像從天邊下麵的神。
我眯眼看著她,腦中突然閃過那團碎石,跟著就要往裡麵去,似乎就要閃過蛇團時。
天瞳突然沉喝了一聲,跟著直接將我摟在懷裡:“彆看她。”
隨著眼前一黑,我瞬間感覺自己身體飛快的下墜,就好像睡到半夜,突然從夢中墜落一樣。
祝九問依舊溫柔的笑著:“那碎石堆後麵是什麼?知意,你告訴外婆,外婆帶你去看你媽媽,好不好?”
她剛才居然在說話音,窺探我腦中的想法,就好像我共情的時候一樣。
我猛的抬頭,轉眼看著祝九問,雙眼直勾勾的朝她看去。
也就在同時,我看到她腦中閃過一個個片段。
祝九問連忙閉眼,臉上的笑再也維持不住了,有些震驚的看著我:“共情?”
“原來是遺傳著你的。”我雙眼沉了沉,一步步的逼近,直視著她的雙眼:“外婆想不想知道,我剛才從你腦中看到什麼?”
我第一次可以共情是和胡古月家被殺掉的那條大蛇,後來用得少。
可第一次用後,天瞳讓我彆告訴其他人的。
柳莫如知道,天機局可能並不知道,但看祝九問的樣子,也不知道。
我原先以為這種能力來自於莫家,因為好用,但很容易被共情時的情緒所感染,所以我除了與兩條血蛇共情外,就隻是跟柳莫如共情。
就在剛才,我感覺我到祝九問的窺探,這才知道。
這種能力,不是來自於莫家,而是來自於祝由世家的血脈。
祝九問眼皮下的眼珠轉了轉,過了一會才慢慢睜開眼,看著我:“知意,既然你知道有些東西遺傳於我,你就告訴外婆,你表哥是怎麼死的好不好?”
“他已經死了,我總得給祝由家一個交待,是不是?”祝九問眼睛裡帶著悲傷,整個好像都通透出深深的傷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