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天瞳把蘇建業的大越野開出來的時候,我回頭就見蘇建業眼睛哢哢的放光。
不過他這車子性能是真的好啊,天瞳開車也挺穩,反正我們現在也不急,就走走停停的,四處看看。
天瞳跟我講一些事情,順帶一路給我提升一下符紋和術法之類的。
他從清醒過來,就一直呆在佛心廟,就算追著我出了佛心廟,去哪裡也都是來去匆匆。
這次心態崩到了底,反倒放開了,所以一路看到些什麼美景,都會停下來,帶我一塊觀看。
車子越往北,景致就和南邊不一樣,我和天瞳吃飯住宿都不用在意,天瞳又不用睡,開車趕路也不成問題。
有時天瞳會在網上查一下哪裡有什麼景點,我睡覺,他連夜開車過去。
然後早上看日出,吃當地的早餐,在當地逛逛,中午吃美食,我午睡後,他又開車趕路。
如果有好看的夜景,或是哪裡夕陽好,他又反過來。
“這邊和異界那邊差彆真的很大嗎?”我坐在大越野車蓋上,靠在天瞳懷裡看著落日從高速路的儘頭慢慢下沉:“異界不是同一個世界嗎?”
“黑門你見過了?後麵也是一個世界,也完全不一樣。而且連接這邊隻是一扇門,其他根本看不出來。”天瞳將白袍展了展,把我裹緊:“就像你們現在說的平行世界吧,同一個地方,不同的環境,產生出不同的人。”
“所以那個蛇團可能就在陰河那裡,也可能不在。”我被夕陽刺得眯了眯眼,沉聲道:“有機會我們去周山吧,我在周山有認識的蛇。”
天瞳隻是輕嗯了一聲,將我摟了摟。
高速度公路邊上,不時有車呼嘯而過,除了我和天瞳,沒有人會停下來看一眼那從路的儘頭落下去的夕陽,大家都來去匆匆,隻想趕往下一個目標。
看完夕陽的第二天,就到了長白山的山腳下。
天瞳似乎已經感覺到了,摟著我道:“他在這裡。”
“那個原主?”我拉開開門,看著延綿山脈,翠綠的山往上,山頂一點白,就好像冰淇淋上澆著的草莓果醬,居然想一口咬掉。
“他在等我們。”天瞳沉歎了口氣,苦笑道:“他能見我之所見,感我之所感 。”
“這就是副本的命啊。”我裹上厚羽絨服,又將背包清醒好,將兩條血蛇收起來,這才朝天瞳道:“走上去嗎?”
“慢慢來吧。”天瞳一點都不急,拉著我的手,從後備箱拿了登山杖:“玄九自燃生機,他知道了,就料定我們會來這裡救玄龜一族,所以就在等我們。”
“我們這樣慢慢的開車過來,那玄龜是不是已經死絕了?”我想到玄九留的話,也有點唏噓。
“不會。”天瞳幫我將登山鞋的鞋帶係緊,又幫我裹了帽子和圍巾,將手套給我戴好:“反正對上他,莫家符紋也沒有用,你就看個熱鬨吧,他不會傷你的。”
我用戴手套的手,隔著厚厚的羽絨服摸了一下肚子,這裡麵的可真是免死金牌啊。
秋日的山景真的不錯,成片火紅的落葉,或是一叢叢鮮紅的野果,時不時還有小動物跑動。
我走不了多久就不行了,這走山路可真的太累了。
天瞳隻是嗬嗬的笑,直接背著我,就算在叢林裡也走得平穩。
玄龜在山穀間的山澗裡,我和天瞳都知道,可我們卻並不往那裡去。
當晚我們找了一處采參還是打獵人留下的木屋休整,天瞳燒著火,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隻兔子,從背包裡拿了燒烤料,就給我烤兔子。
天瞳的廚藝是真的好,明明沒什麼特殊的動作,連燒烤料都是我們跟著彆人買的,但那兔子一烤香氣就出來了。
我靠在天瞳的背上,將今天拍的照片拿出來看。
還彆說,有人背著登山看美景,感覺不要太爽。
正看著,就聽到火光呼的一聲響,等火光閃過,就見天瞳的對麵,坐了一個披著黑金紋路長袍的人,戴著龜殼所製的麵具,一雙手都隱藏在長袍中間。
從龜殼麵具後麵,有著一雙清亮的眼睛,正盯著烤著的兔子:“你們倒是會享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