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一揮,山林中間如有的樹好像都活了過來,在風聲中竊竊私語,秋夜天空皎潔的星光好像都變亮了,如同一匹長練掛在夜空,真的是漂亮。
他弄好後,取下麵具,接過飲料抿了一口,半皺著眉,好像在回味。
那張臉和天瞳的一模一樣,卻又比天瞳比了一些潤澤。
他就坐在火邊,卻又好像跟祝九問發動巫術時一樣,渾身都帶著柔和的光。
“挺好喝的。”他又抿了一口,手從黑袍下伸出來,指了指一個罐頭:“這是什麼?”
媽呀,當這種終極大佬實在是太苦逼了。
我將魚罐頭遞給他,他伸手接過,那手指和天瞳的一樣白皙如玉,隻不過他明顯玉質更好啊,映著火光,如同凝脂一般。
“這個少吃點,垃圾食品。”天瞳轉著兔子,沉聲道:“你到天機局最底層的時候,還沒有這些東西吧?”
“嗯。”那人輕嗯了一聲,也不用筷子,隻不過是聞了一下,一小塊魚就自己飛了起來,停在他嘴邊。
他伸出舌頭點了點,似乎味道還行,這才微微張嘴銜住,放在嘴裡細嚼慢咽:“你都不用吃東西,我自然也不用。不過最近感覺你鮮活了不少,情緒也不一樣了,所以我才出來體驗一下。”
用詞還挺現代,我抓了把瓜子,慢慢的嗑著,見他又看著我。
“天機局虐/待你?”我隻得將瓜子袋給他。
“這說不上。”他倒是實誠,接過瓜子學著我的樣子嗑了顆,似乎還挺享受:“天機局統領各族,事情多。我不大管事,都是昆照在弄。也沒心思弄這些吃的……”
估計 也沒人想到,這位大佬什麼也沒吃過,什麼也沒見過,什麼也沒玩過,所以也沒誰去討好他。
想想人家白風然,還一車一車的冰棍拉呢,這位大佬居然沒人理會。
“那你在下麵做什麼?”我回想上次在天機局最底層見到他,他好像就是從黑暗中走出來,渾身帶著柔和的光:“你不會也叫天瞳吧?”
“那肯定不是。”話題打開了,他倒是挺好說話的,一邊嗑著瓜子就著飲料:“我在周山高塔是沒有名字的,他們供奉我,我就是至高的尊神,最偉 大的在,所以不需要名字。”
我正嗑著瓜子,聽他用最樸實直白的語言,說著這麼中二且無形裝/逼的話,一時沒注意,直接把瓜子殼給吞了,卡到嗓子,連忙咳了兩聲。
“小心點。”天瞳忙幫我拍著背,見我把瓜子殼吐出來,又把飲料遞給我:“這個涼,少喝點。”
可到我手裡的時候,飲料已經是熱的了。
“你不信?”對麵那位抬眼看著我,笑得發沉:“不過我出來後,碰到昆照,我倒是知道我有名字。”
“知道?”我喝了一口飲料,把喉嚨那種乾癢給壓了下去。
那人點了點頭,也喝著飲料:“昆照告訴我,在你們這邊,我應該叫蒼天。”
我一口飲料到嘴裡,然後從鼻子噴了出來,嗆得我眼淚直流。
“小心。”天瞳忙將我半摟在懷裡,扯著帕子給我擦眼淚,雙把鼻子擦了擦。
我接過帕子清了清鼻子,喉嚨還有點難受。
見對麵的“蒼天”還要說話,我忙朝他擺了擺手,示意他彆說話,拿著飲料喝了兩口,將嗓子裡那股難受壓下去了。
這才轉眼看著天瞳,他似乎也是要笑不笑的。
他隻是個副本,可能也不知道原主是什麼身份。
我隻得扭頭看著“蒼天”:“是昆照跟你說的?你在我們這邊叫蒼天?就是我理解的那個蒼天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