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跟著蒼天,我腳軟發虛不說,還得努力防備著他,怕他一下生氣,將整條街都給秒了。
結果這位大佬走了幾步,硬是給我買了幾把油紙傘,還給我買了好多折扇,買了人家一家漢服店裡,所有的款式。
不過一個小時,他就掃蕩了整條街,將大越野的後備箱塞得滿滿的,連後座都塞滿了。
他隨手就將前台小姐送的那把傘給扔了,然後示意我上車:“你不高興啊?我給你買這麼多東西,還不高興?”
“那前台小姐送的傘,我又不想跟她做什麼,不接也正常啊。”蒼天能讀心,所以幾乎是自說自話。
我實在是無語了,因為根本不用我說啊,他連看都不看,都知道我想什麼。
接下來的幾天,蒼天越發的放肆了,我和天瞳去的時候停靠的地方,他全部都會停就算了,有時看到什麼有趣的事情,也會停,有時看到什麼景色也會停下來。
我一來沒力氣,二來沒手機,完全跟著被綁架的人質沒區彆。
對於蒼天,天機局都管不著,更不要奢望彆人來管了。
所以我們一路走,天機局的車子就跟著一路往回送東西,一車車的拉。
而我在顛沛的路上,開始有了孕吐的反應。
可能是體內的蛇性被壓製,我身體虛得很,孕吐得很厲害。
隻要蒼天一開車,我就吐得翻天覆地,彆說吃啥吐啥,沒吃東西,也吐苦膽水。
蒼天幫我弄了藥,也壓製不住孕吐。
“你解了我身上的禁製吧。”我吐得腰都直不起來了,看東西都天旋地轉:“再這樣下去,吃不了東西,肚子裡的這個就沒了。”
“解了禁製,你就會用九轉輪回杖,然後逃回陰河對不對?你在那裡有打算了?”蒼天靠著車門,遞了瓶水給我:“再吐一會吧?”
我接過水漱了口,剛喝了半口水下去,就又開始吐。
吐完了隻是看著蒼天,不用說話,隻是一個眼神:如果我死了,這孩子也死了。
蒼天完全不在意:“彆說你死了,就算我死了,這孩子也不會死。你用不著借著孕吐來折騰自己的身體,也來逼迫我。”
“你知道我不會殺天瞳,但你還是想救他,所以這幾天才跟我這樣周旋,但你救不了他。”蒼天眼色發沉,好像看著個鬨脾氣的小孩子。
我知道救天瞳的打算是瞞不過蒼天,可胃裡的翻滾卻也是真的。
等我扶著車門又吐了個翻江倒海的時候,朝蒼天擺了擺手:“不坐車了。”
“直升機坐嗎?”蒼天/朝我指了指天空,輕笑道:“如果肯讓我抱著你的話,我就抱你回天機局啊?”
天空頂上直升機“轟隆”作響,果然蒼天走的是霸總路線啊。
我知道就算自己吐死在這裡,蒼天也不會管我。
他有天瞳的記憶,可他才是主體,對於天瞳這個副本,他高興就順著天瞳的記憶玩一玩,不高興,天瞳什麼也不是。
我上了直升機,嚼著薄荷糖,看著下麵的一條條馬路也像一條條彎曲的蛇,連河流也像是蛇……
不由的苦笑,現在對蛇有陰影了,看什麼都像蛇。
“確實都是蛇。”蒼天湊到我旁邊,朝外麵看了一眼:“這世間一切都離不開蛇。”